雙修門的功法的確詭異,一個個看著修為不高,卻能夠死死地綴在曆劫和夜流觴身後不遠的處,任憑二人如何提速都擺脫不掉。
懷中的沈衣雪意識已經開始再次混亂,她的眼睛眼睛微微閉起,臉上泛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整個人如同靈蛇一般,纏繞在曆劫的身上。
“嗯……”她的喉間有低低的呻 吟逸出,細不可聞,卻連帶著甜香旖旎的氣息,噴到曆劫的耳畔。急速飛行中的罡風都沒能將其堙滅,傳入曆劫的耳中,仿佛可以蝕骨銷魂。
她的呼吸逐漸急促灼熱,紅唇無意識地輕啟,眼神迷茫地微微轉著頭,似乎在尋找和等待著什麼。最後掠過曆劫的耳畔,立刻便湊了上去。
耳畔有一陣溫熱柔軟傳來,曆劫嚇了一跳,險些從半空落下去,隨即心中湧出一種難言的異樣情愫。理智告訴他應該躲開,本能卻讓他有一瞬間的留戀,一時竟然沒有動。
如果不是身後雙修門的門人追得太緊,情況危機。甚至,曆劫都想轉頭,迎上她雙唇那無意識的啃咬。
回憶湧出,似乎回到了在混沌飛舟中,他念經,她心煩的情景,還有最後那下意識的一吻,那種滋味如同鐫刻在靈魂上一般,竟是無論如何都抹殺不掉,多少的清心咒言都不管用的。
曆劫的身子輕顫,雖然柔軟嬌豔的紅唇隻是無意識地掠過,卻讓他的口中泛出無限的甜蜜。他的唇,不自覺地動了動,吞下一口口水。
纏住身上的人,似乎被抽掉了骨頭,幾乎都要軟成一灘水,少女獨特的體香帶著陣陣溫熱氣息,隔著衣物傳來,讓曆劫的全身都忍不住一僵。
想要推開,卻又不知從何下手。再說,這個丫頭現在這樣,推開的後果隻會有一個,那就是落入雙修門手中!
他和夜流觴是來做什麼的?
曆劫默念起清心咒言,強迫自己不去想那種溫暖柔軟馨香所帶來的身上的異樣觸感。
如此危急的情況下,卻出現如此香豔旖旎的情景,曆劫心中苦笑,這也算是對他的考驗了麼?隻是,為何他卻有種希望這種“考驗”一直持續下去的感覺,或者,自己想要就此沉淪其中,再不要什麼六界天道。隻在這樣的美妙中載浮載沉,直到永遠。
夜流觴追了上來,一下就看到了沈衣雪的異常,禁不住皺眉,如果對方不是曆劫,如果此刻不是後麵追兵緊逼,隻怕他一言不發就得出手。
便是現在,夜流觴也是強行壓下心中洶湧翻騰的怒火的醋意:“怎麼回事?”
曆劫壓下心頭的種種情緒起伏,不去看夜流觴憤怒的目光,隻看向遙遠的夜空,語氣盡量維持和原來一樣:“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這個丫頭的時間不多。”
夜流觴哪裏有心思和他打啞謎,冷著臉,直接問:“什麼意思?”
曆劫輕歎:“我動用清心咒言,隻是暫時壓製住了她體內的迷 情香的效果,不是真的解除了。”
“隻是,”曆劫看也不看夜流觴,雙手將一直亂動的沈衣雪固定好,免得她真的掉下去畢竟幾百米的高空也不是玩的,身後雙修門的門人更不是吃素的。“我也沒有想到,雙修門的迷 情香竟然如此厲害。就連我的清心咒言,竟然隻能壓製那麼短暫的時間。”
身後雙修門的人似乎比剛才更近,甚至有人已經騰出手來,朝著曆劫的方向射出道道駁雜的銀白色真氣來。
夜流觴不得不回身凝聚護罩將三人一同遮住,好在距離遠,那些真氣攻擊的力道也不是很大,不用他浪費太多的真氣。
“那現在該怎麼辦?”看著曆劫懷中嬌媚無比的沈衣雪,夜流觴心中不快,不過眼下實在不是爭風吃醋,糾結這種問題的時候。他也隻好忍著,甕聲甕氣地問道。
曆劫低頭看了看腳下的無極山脈,有抬眼看看遙遠蒼茫的夜色,歎道:“時間不多,隻有先擺脫後麵的人,然後再做打算。或者……”
他猶豫了一下:“如果我們真的沒有辦法解除這個丫頭身上的迷 情香,少不得要將那個雙修門的門主抓來,強行逼供了。”
“強行逼供?”夜流觴一頓,有些質疑的望向曆劫,“這麼說你也沒有完全把握?”
曆劫苦笑,再次按下沈衣雪亂動作怪的手,這樣的滋味讓他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一個情動的少女在他的懷中蠢蠢欲動,他不但要防著對方掉下去,還要防著對方的各種小動作,更要集中精神馭氣趕路。
如果隻是趕路也還好,可後麵還有一群如同跗骨之蛆般死咬著不放的雙修門門人,簡直就是苦不堪言。
“我本以為我的清心咒言,至少能讓這丫頭清醒到進入天魔宗境內,或者堅持到你的到來。可是現在,結果你也看到了……”曆劫搖頭歎息,“這藥效過於猛烈,我的清心咒言都大打了折扣!”
懷中的沈衣雪愈發不安分起來,身子不停地扭來扭去,雙手已經無意識地攀上了曆劫的脖子,看得夜流觴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