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雖然帶著玩笑的意味,卻終於是讓沈衣雪麵上變得不太自然起來,幹笑著沒有說話。
“而且,暮寒師弟還說,不準你前去落冰湖。”既然說了,淩飛宵倒也幹脆,“他說怕你身上的化雪禪衣會再次引發兩宗之間更為激烈的衝突。”
沈衣雪垂下頭去,目光所及,自然是自己身上的化雪禪衣。當初若非枯蟬覬覦這佛家至寶,又怎麼會有雪暮寒出手殺了枯蟬的舉動?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對方一定要打,堅決不同意何談,自然是因為有著絕對的把握,或者是有比化雪禪衣更吸引對方的地方。
隻是,除了化雪禪衣,沈衣雪實在是想不到到底還有什麼值得彌勒宗覬覦?
不過既然不肯何談,那麼自己去了又何妨?隻不過對方多了個開戰的理由罷了!問題是,就算是她不去,對方也不肯就此罷休,退回彌勒宗啊!
“師父他們離開宗門有多久了?”沈衣雪將一切想通,於是再次抬起頭來,正色問道,“全部都靠馭氣飛行嗎?”
淩飛宵搖頭:“前日我已經派了長風帶人先去了落冰湖,隻是彌勒宗的實力似乎過於強大,長風根本應付不過來,不得已才向宗門求救。如今暮寒帶人前去,自然是越快越好。”
然後他又探究地望著沈衣雪:“怎麼,衣雪也想要去嗎?”
沈衣雪沒有回答,反問道:“那麼師伯的意思呢?”
淩飛宵眯起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冷光:“你若要去,師伯自然不會攔你。一則,此次前去的是你的師父,作為弟子你理應追隨。二則,你的戰天劍總是要經過真實的戰鬥曆練,才能真正地掌握。”
“至於其他,反倒的次要的。”這一點上,顯然淩飛宵的想法與沈衣雪完全一致,“若是一件化雪禪衣便可解決,玉佛子也不會拖到現在。由此可見,此人所圖,比化雪禪衣更為珍貴,絕對是我劍宗所不願付出的。”
他說的如此直白,讓沈衣雪反而放下心來,因此向著淩飛宵一禮,正要開口道謝,卻聽淩飛宵道:“我同意歸同意,天魔宗的事情暫時也顧不上繼續追查,隻得暫停,所以你的禁足又是不能解除的,否則我隻怕難以服眾。”
沈衣雪聽地皺眉,這到底的同意還是不同意自己前去?怎麼前一刻還說著讓自己前去拿著戰天劍殺人曆練,下一刻卻的不同意解除自己的禁足?
淩飛宵看出了她的不滿,連忙道:“衣雪放心,師伯自然是同意你前去的,不過不能讓你一個人前去便是。否則隻怕暮寒師弟知道以後也要埋怨我這個做師伯的不顧你的安危了。”
沈衣雪沒有開口,冷著一張俏臉,靜待對方下文。
卻聽淩飛宵道:“讓你的映秋師兄陪你一同前去,隻說是監督於你,也好交代宗門眾人。同時也可讓暮寒師弟放心,你看如何?”
說到此處,他似乎是怕沈衣雪不肯答應似的,又道:“若是不想讓你的映秋師兄前去,你可從我這八個入室弟子中任選一個,隻是破山現在依舊昏迷,彤蕊又不肯離開他身邊,這兩個人你就不要想了。”
沈衣雪細想了一下,淩飛宵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淩飛宵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放了自己去落冰湖,的確是不好交代當日圍觀的那些外門弟子,畢竟淩飛宵的命令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下的。如今卻別他自己一手推翻,他這個宗主的威嚴隻怕將是蕩然無存了。
可是如果繼續讓自己逗留劍宗,顯然也是不現實的!正如淩飛宵所言,隻怕自己下一刻便要來拆了他的宗主大殿!
所以隻能的讓人半是押送,半是監督的跟自己一同去落冰湖。這樣既可對那些外門弟子有所交代,也成全了自己的一番心意。
至於淩飛宵真實的目的,隻怕是想要自己趁機曆練,讓戰天劍飲血,更加鋒利無匹,霸氣逼人!
至於陪同的人選,因著監督押送的緣故,自然是淩飛宵的入室弟子最好,隻是破山昏迷是實,江彤蕊陪同也是實,這兩個人自己自然都暫時無法離開劍宗。
至於淩飛宵的其他幾個入室弟子,沈衣雪的印象幾乎更是淺淡地什麼都記不住!相對來說,反而對江映秋的印象還算是不錯。
至於白玉沉,沈衣雪發現自己竟然怎麼都看不透對方的感覺。麵對著白玉沉,就好像麵對著幽深深邃的無底深淵般。因此自然不會選擇讓對方跟著自己。
既然淩飛宵同意,一切準備起來,自然也是極快的,可是臨出發前,沈衣雪卻發現在陪同的人選問題上,淩飛宵竟然哄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