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慌,我要淡定!”小寒努力強迫自己保持頭腦清醒,她安撫自己,“事情還沒到最後一步,至少我現在還活著,活著就不能放棄希望。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救出若水的。
周文這裏肯定有破綻,我會發現的,隻要我靜下心好好觀察。目前先別亂來,配合他便是。對,就這麼做。”
“嗚嗚……”小寒靈機一動,假裝發出痛苦的低吟,她不斷將腦袋瞥向自己的腹部。
周文雖然懷疑小寒可能是在裝腔作勢,但他又怕小寒真的有事,畢竟他還沒用小寒釣到餘安寶這條大魚。他遲疑半晌後,極不情願地撕去了黏在小寒嘴上的膠帶。
小寒頓覺雙唇火辣辣的疼,像被揭去了一層皮,她大口大口喘著氣。
周文把小寒從地上提起,眸中燃著怒焰,“翁小寒,你少給我耍詐,說,你怎麼了?”
小寒誇張地抖動著身體,一臉懇求相,“我……我尿急,快憋不住了!”
周文半信半疑地招呼過來一名手下,“帶她去洗手間,看緊她!”
在那名手下的押解下,小寒朝洗手間走去,一路上,她不忘環視周圍環境。
走廊裏有一扇敞開的木窗,窗戶外麵是一片茂密的鬆樹林。
難道周文躲在偏遠的鄉下?
“看什麼看?你不是尿急麼?尿急還有心思東張西望!”那手下推搡著小寒。
小寒隻好乖乖加快了腳步。
來到洗手間,小寒站在門前背對向那手下,她連連抱怨起來,“喂,大哥,你這樣綁著我,我怎麼方便呀?難不成要我像你們男人一樣?不太好吧?”
“女人真麻煩!”那手下憤憤地為小寒解開了一隻手上的麻繩,隻限於她可以剛好脫下褲子。
“你給我快點!”
“好的!”小寒笑眯眯地迎合著,順便關上了門。
洗手間的牆上有一扇小窗,窗戶上還鑲著堅實的不鏽鋼防盜網,視野不是很好。
等等!
眼神銳利的小寒果真發現了什麼,鬆樹林裏不遠處居然有一棟小木屋,裏麵有人影在晃動。
是兩個高大的男人!他們還持著槍!
那木屋的窗上飄著什麼?
頭繩,是若水的粉色頭繩!
若水!
若水在那木屋裏!
若水!
血氣翻滾,小寒抓在防盜網上的雙手緊了又緊,她太牽掛女兒的安危,雙眸裏酸熱湧動。
“你好了沒有?”那手下等得著急了,在門外哐當哐當敲起門來。
“馬上,馬上!”小寒慌忙回應,由於她是站在馬桶上踮起腳趴著小窗往外望,所以落腳時不小心用力過猛,馬桶蓋發出一聲怪響。
“什麼聲音?”那手下以為出了什麼情況,在外麵撞起了門。
好在門是鎖著的,小寒有時間跳下馬桶蓋,她順手按下衝水閥,隨後將門打開。
“大哥,你怎麼這麼大驚小怪的啊?”小寒裝作若無其事地朝那手下解釋,“是我剛剛蓋上馬桶蓋的聲音好嗎?你用得著這麼提防我嗎?我一個弱女子在這荒郊野嶺的,能跑到哪兒去?”
“你少廢話!”那手下沒察覺出異常,他冷著臉掰過小寒的身子,重新把她捆綁好。
“周文把若水關在那個小木屋裏,我要想辦法進到那個小木屋,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若水,我的若水,你現在怎麼樣了?媽媽好擔心你!”回去的腳步一下又一下踩在小寒的心上,她思索著,掛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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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被劫走的第二天早上,一夜未合眼的餘安寶在房間裏坐立不安。不出他所料,周文聯係他了,給他發了一條匿名信息,號碼看不到:“姓餘的,你的女人和女兒現在都在我的手上,我看你能拿我怎麼辦!告訴你,你玩不過我的,你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
“周文,有什麼你盡管衝我來,小寒和若水是無辜的,你放了她們母女!”餘安寶想要回複過去,誰知無法發送。
不一會兒,周文又發過來一條:你剛才一定在給我回信息吧?是不是很氣惱你的信息為什麼發送不了呢?姓餘的,現在你在明處,我在暗處,你看不到我,我看得你清清楚楚,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