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早餐時分,小寒別墅大院內的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來了,請等一下。”聽到聲響,小寒立即趕了過來,透過監控,看到是蘇立夏,小寒不由詫異,“蘇阿姨?”
“蘇阿姨,您怎麼來了?”來不及多想,小寒趕緊為蘇立夏開了門。
“小寒,”蘇立夏平複一下激動的情緒,隻見她雙眸濕潤,滿含請求,“我想看看我的孫女。”
小寒頓時一怔。
“媽媽,是誰來了呀?”坐在餐桌前的小若水聽見小寒在和誰交談,好奇的她一溜小跑來到小寒身邊。
在見到陌生的蘇立夏時,小若水下意識地躲到小寒的身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羞怯,“媽媽,這位奶奶是誰啊?”
“若水,”愛孫女心切,蘇立夏忍不住落淚,腳步已不聽使喚,她張開雙臂一直朝著小若水走去,“若水,我是你的奶奶啊,你的親奶奶。來,讓奶奶抱抱你,好不好?奶奶想你!”
小若水顯然受到驚嚇,一步步往後退著,“媽媽,這位奶奶好奇怪啊,媽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鼻中一酸,小寒強忍著,不許自己流眼淚,她果斷抱起小若水走向蘇立夏,悲傷的麵容上是牽強的笑意,“若水乖,這位是你的親奶奶。你的奶奶是這世間最優秀,最善良,最溫柔的奶奶。奶奶因為太想念你了,所以獨自一人大老遠跑來這裏看望你。”
心如刀割,蘇立夏淚流滿麵,近乎哽咽。
也許真的是骨血的關係,蘇立夏在傷心,小若水竟也感到難過,她沉默不語,一直盯著麵前低泣的蘇立夏。
“奶奶年紀大了,來一趟不容易,”小寒眼眶紅了,她繼續故作堅強地教導小若水,“若水是個聽話的孩子,快喊一聲奶奶,你喊一聲奶奶,奶奶就不哭了。讓奶奶抱抱你,好嗎?”
蘇立夏聲音沙啞,她向前一步靠近小若水,淚眸裏盡是懇切與期望,“若水,讓奶奶抱抱,奶奶好想你!”
“奶奶,”小若水目不轉睛地望著麵前的蘇立夏,遲疑著輕輕開口,“您真是我的奶奶嗎?”
蘇立夏顫抖著雙唇,她的手也在抖動不已,“若水,我是你的親奶奶啊,你媽媽就是我的兒媳婦,若水,我是你的奶奶。”
抱著小若水的小寒不禁目色一震,她怎會錯過蘇立夏剛剛對小若水說,她翁小寒是她蘇立夏的兒媳婦。
蘇立夏這是接納她了嗎?
小寒心中竟百感交集,有喜悅,亦有苦澀。分分合合這麼多年,蘇立夏終於還是承認她了。
淚水無聲無息,小寒抱著小若水靠得蘇立夏更近了些,“若水,你的親奶奶就在你麵前,快喊奶奶。”
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牽引著小若水無法抗拒蘇立夏無形中帶給她的那股慈祥之愛,她喜歡站在她對麵的這位老人,她是她的奶奶,她想得到她的嗬護,她的心是和她的連接在一起不可分開的。
小若水伸出軟乎乎的小手輕柔地為蘇立夏拭去臉上的淚痕,“奶奶,別哭了,若水給奶奶一個擁抱。”
“若水,你喊我奶奶了!”血液翻湧,好似沸騰,是暖流在身體裏歡樂地流淌,蘇立夏輕握著小若水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處,她難以置信,含笑的臉上依然一片濕涼,“我的好若水,你再喊我一聲奶奶,好嗎?奶奶還想聽。”
“奶奶,奶奶,奶奶!”小若水這次的語氣更加堅定。
“我的寶貝,我的乖孫女!”蘇立夏像是得到了全世界,她將小若水緊緊抱在懷裏,自從丈夫去世,已經許多年,她沒有如此刻這般開心滿足過。
一旁的小寒同樣喜極而泣,小若水能這麼快就承認蘇立夏是她的奶奶,這令小寒很意外,所謂血濃於水的微妙力量大概就是如此吧。
有誰在小寒身後輕輕摟住了她的腰身,是熟悉的氣息。
小寒轉過頭,身旁的餘安寶正麵露欣慰地注視著擁抱在一起的婆孫倆,鳳眸裏有晶瑩在閃爍。
小寒握住餘安寶的手,她依偎在他的肩頭,嘴角微微上揚。有多久,她沒有這樣靜靜地靠著她心愛的人了?真的是好久好久了,此時此刻,這一幕多麼心安,多麼溫馨。除了,小若水還沒有喊餘安寶一聲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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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安寶送小若水去了幼稚園,房間裏隻剩小寒和蘇立夏兩個人。
小寒扶著蘇立夏坐到沙發上,她顯得抱歉,“蘇阿姨,很抱歉我一直沒帶若水去看望您,看來若水更容易接受您。對不起,您是若水的奶奶,我早該帶她去和您相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