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來回摩挲著刻在獎杯上麵那行金燦燦的“最佳女主角”浮雕字體,眸中湧起酸熱,小寒的心隱隱痛起來,對於霍岩,她始終懷著愧疚和感恩,“坦白講,這個獎杯應該屬於霍岩的,沒有霍岩就沒有我翁小寒,我真的欠霍岩太多。”
不知是出於對誰的心疼,小莫感到難過萬分,淚水盈滿眼眶,“小寒姐,其實霍導從來都沒有覺得你虧欠他什麼,他不過是在用他的方式愛著你罷了。有時候,錯過就是一輩子,霍導是個值得你托付終身的人,難道你真的不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慌忙拭去臉上的淚水,小寒放下獎杯轉身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寂靜蒼茫的雪夜,她的心中竟是一片荒蕪,“小莫,我不能欺騙我自己,也不能欺騙霍岩,現在的我已經無力再去顧及感情的事了。”說完,她微微低頭,雙手不禁輕輕撫上小腹。
小莫淚流滿麵,帶著懇求的語氣,“小寒姐,你何必放不下那個根本就不能給你餘生的人?小寒姐,請你忘了餘老板吧,和霍導在一起,好不好?你就當是放過你自己。”
小寒並沒有看出小莫的情緒是異於往常的激動,她還以為是小莫不忍心看到她對餘安寶餘情未了,唇邊劃過一抹苦澀,小寒認真地注視著小莫,“小莫,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已經放下餘安寶了,但我不會和霍岩在一起,你要明白,我對霍岩沒有愛。”
“我不僅心疼你,我還心疼——”即將脫口而出時,小莫及時拉回衝動,戛然而止。
小寒困惑,“小莫,你要說什麼?為什麼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
恢複平靜的小莫頹然地擺擺手,“算了,小寒姐,我們不談論這個了。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我隻希望你過得幸福。”
似是覺察出了小莫的不對勁,眉頭蹙起,小寒擔憂地問小莫,“小莫,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覺得你今晚好像不開心。”
“沒有,我挺開心的,”小莫強顏歡笑,“隻要小寒姐開心,我就開心。”
“小莫,你對我說過,”小寒半信半疑,她溫柔地看向小莫,言語真誠,“你是把我當親姐姐看待的,所以,如果你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你不妨跟我說說,或許我可以幫到你呢。”
小莫的心陣陣抽痛,她可以告訴小寒她所有的秘密,除了這個秘密她要永遠壓在心底。
“小寒姐,我挺好的,就是剛才太激動了,對不起。”小莫的臉上掛著充滿歉意的笑。
“真的?”小寒仍是一臉疑慮。
“真的。”小莫故意笑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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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考慮到小寒懷有身孕,為了小寒的人身安全著想,陸慕雲就沒讓小寒一同陪著小莫去乘坐紅色觀光列車參觀宏偉壯麗的阿爾卑斯山脈。她向毫不知情的小莫撒了個小謊,說小寒患了重感冒,身體不適。
目送著陸慕雲和小莫離開後,站在酒店門口的小寒準備回屋收拾明天回國的行李。豈料小寒剛一轉身,背後猛地伸來一隻強有力的大掌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
快要窒息的小寒奮力掙紮,但卻無濟於事,她的身體逐漸失去重心,開始向下癱塌,眼前無盡的黑暗迅速擴散,很快將她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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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正在慢慢複蘇,小寒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簾,白晃晃的光線刺痛了她的雙眼,模糊的影像一點一點清晰起來。
“馮圓圓!馮曼曼!怎麼是你們兩個?”小寒詫異出聲,她想站起來,結果卻發現自己的手和腳全部被捆綁在一張堅硬的木椅上。
馮圓圓粗魯地抬起小寒的下頜,眸中泛起陰冷的寒光,“翁小寒,你既然不屑於金果獎,那你直接退出影壇,把最佳女主角的獎項讓給我啊!你幹嘛不有多遠滾多遠,為什麼非要讓我找到你呢?你知不知道,我一看到你就來氣,你真的很令我討厭!”
小寒用力一甩頭,撇開了馮曼曼的手,她怒瞪著她,“馮圓圓,這是什麼地方?你要對我做什麼?”
馮圓圓貼到小寒的耳邊,笑得陰狠,她壓低了嗓音,“你現在在祖國母親的懷抱裏呢,我要對你做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話音一落,馮圓圓從背後掏出了手槍,槍口對準了小寒心髒的位置。
“馮圓圓,你居然要置我於死地!”小寒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