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馮圓圓持著槍朝小寒大吼著,“隻有你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霍岩才會是我的,最佳女主角也才會是我的!今天,我就送你下地獄去!”
剛要扣動扳機,猶豫不決的馮曼曼趕緊攔住了馮圓圓,“圓圓,翁小寒縱然令人憎惡,可她罪不至死啊,你千萬別衝動行事。”
“馮圓圓,你為何會變成這樣?”小寒失望地盯住一臉恨意的馮圓圓,“你不知道感恩圖報也就罷了,但你做人不能沒有良心。你以為你要了我的命,你以後的生活就會好過嗎?這世間是存在因果報應的。”
“圓圓,算了吧,”馮曼曼開始變得心虛起來,她希望自己能夠及時勸住被仇恨衝昏了頭的馮圓圓,“我們明顯有錯在先了,理智些,不能一錯再錯,否則真會遭報應的。”
“姐,對翁小寒這種人你何必心軟?”馮圓圓有些惱怒地指責起馮圓圓,“隻要有她在,你就永遠沒有機會和餘安寶在一起!難道你不想要你的餘安寶了嗎?”
“我——”為難的馮圓圓欲言又止。
馮圓圓像是走火入魔,一副理直氣壯的陰狠模樣,“姐,現在翁小寒是在我們兩姐妹的手裏,這裏又是荒郊野外,我們對她做什麼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你明不明白?
翁小寒除了害我們喜歡的人傷心難過外,她還會做什麼?所以,她這種人活該去受死,我這是為民除害!我們兩姐妹的人隻能讓我們兩姐妹來疼惜。”
小寒自知性命難保,她已無任何懼怕,平靜的臉上掛著輕蔑的笑,“馮圓圓,你真的無藥可救,就算你殺了我,霍岩也根本不會喜歡上你的。”
馮圓圓感覺自己受到了小寒莫大的侮辱,切齒的恨瞬間蔓延至全身,她再次舉起了手槍,“翁小寒,你去死吧!”
“砰!”子彈迅速穿進了小寒的身體,胸口處印出一朵不斷擴大的紅色玫瑰。
腥鹹濕冷的空氣似咆哮的猛獸,如饑似渴般倒灌入小寒的喉嚨,化作幹冽熾熱的火焰瘋狂灼燒著她,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的視線亦越來越模糊。
望著胸口流血不止,奄奄一息的小寒,馮曼曼嚇傻了,她驚愕地瞪大了雙眸,“圓圓,你真的殺了翁小寒。你……殺了她。”
或許是馮圓圓自己也沒有料到她果真朝小寒開了槍,隻見她目光呆滯地站在那裏,手中的槍仍然對著小寒,卻顫抖不止,一滴滾燙的淚珠竟然滑落她的臉頰。
夾雜著悔意的愧疚感轉瞬即逝,馮圓圓的嘴角劃過一抹森冷的笑,“翁小寒,這是你自找的。”
世界陷入一片厚重的渾濁,充斥著雜亂的喧囂,痛苦肆意侵襲著小寒,馮圓圓對她說了什麼,她完全聽不清。
她隻知道有人把她裝進了密不透風的麻袋裏,黑暗瞬間吞噬了她。
不一會兒,她的身體好像是懸空了,並快速向前移動。突然地,她就像一顆多餘的石子一樣被人高高拋入了冰冷的深水中。
分不出是河水還是湖水,亦或是海水,總之她在下沉,下沉,一直在下沉,直到她的意識悉數被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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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小莫從聖莫裏茲回國後,掛念小寒的霍岩便迫不及待地趕到小莫家中打探小寒的近況。
看到給他開門的小莫雙眼紅腫,霍岩不由一驚,“小莫,你哭過?發生什麼事了?”
一見著霍岩,小莫內心的慚愧愈發強烈,“霍導,對不起,小寒姐她……她……”
不詳的預感猛烈襲上霍岩的心頭,他抓緊了小莫的雙手,焦急萬分,“小寒怎麼了?小莫,你快說啊,小寒她怎麼了?”
淚水大顆大顆滾落,小莫終於艱難開口,“小寒姐她失蹤了,對不起霍導,都怪我沒有陪在小寒姐身邊,都怪我,對不起!”壓抑的悲傷崩潰坍塌,難過的小莫一頭撲向霍岩的懷中泣不成聲。
“小寒失蹤了?”恍如晴天霹靂,霍岩猛地怔住。
難以置信,焦慮不安的霍岩扶住抽泣的小莫,他驚慌地追問她:“小莫,小寒不是在聖莫裏茲好好的麼,她怎麼會失蹤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慕雲姐姐陪我去坐觀光列車,小寒姐因為身體不適就沒有一同前去,”小莫懊悔不已,如實告訴霍岩,“可是當我們重新回到酒店的時候,發現小寒姐的房間裏一片狼藉,小寒姐也沒有了蹤影。
我和慕雲姐姐不得不報了警,然而我們同警察找遍了整座聖莫裏茲也沒有找到小寒姐,小寒姐一定是被人劫持了。”
說著說著,眼淚又簌簌往下掉,小莫的聲音已經沙啞不堪,“霍導,您責罵我,打我吧,都怪我不好,如果我那天在酒店陪著小寒姐,小寒姐或許就不會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