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就把你送來醫院,因為子彈當時離你的心髒很近,手術做了很久,你昏迷了三天三夜。”
琥珀色的眸子裏透著擔憂,小寒輕握著餘安寶有些冰涼的手,“安寶,你現在先什麼都不要想,好好養傷最要緊。”
“媽,小寒,”餘安寶麵露慚愧,“對不起,我又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為了照顧我,一定三天三夜都沒好好休息。”
“安寶,我和小寒都很好,”蘇立夏溫柔地勸說餘安寶,“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小寒已經替你報警了,那個想暗殺你的凶手他不會囂張太久的。你的身體最重要,一定安心養傷。”
餘安寶點點頭,“媽,小寒,你們放心,我一定把自己的身體養得比以往還要健康。”
為了不想讓蘇立夏和小寒太過操勞,餘安寶建議她們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不然他會過意不去。
待蘇立夏和小寒離開病房後,餘安寶躺在病床上靜思。他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父親慈愛的臉龐,父親的話在耳邊回響——
“孩子,有些事是你注定要去經曆的,人生本就充滿了各種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你是個成年人,你會知道怎麼做的。”
“常想一二,不思八九,事事如意。”
畫麵急轉,渾身是血的羅傲珊出現在眼前,她時而仰天大笑,時而嚎啕大哭,她憎恨地朝他吼叫著,“餘安寶,我是為你而死的!我愛你愛到肯為你死!餘安寶,我恨你,恨你……”
心髒劇烈地跳動,不小心睡著的餘安寶被驚醒,他呼吸急促,額頭沁滿了晶瑩的汗珠。
胸口處又傳來撕裂般的痛,餘安寶咬牙忍住,雙手不禁握成了拳頭,指骨泛起青白。
“究竟是誰想要暗殺我呢?”餘安寶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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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做回演員的小寒簽約了一家著名的中外合資電影公司,她決心將事業轉向大熒幕,希望自己能在電影方麵有所突破。
霍岩得知這個消息後,心情複雜萬分。
曾經,霍岩和小寒是最默契的合作夥伴。在霍岩的心目中,小寒就是他的繆斯。他可以為小寒打造出最能發揮她特長的角色,最優秀的劇本,以及最良心的製作團隊。既然她還要演戲,為何不繼續留在他的公司?她是在躲避他麼?
一天,霍岩把小寒約了出來。
餐廳的背景音樂宛轉悠揚,可霍岩卻難過地望著坐在對麵的小寒,“小寒,你簽約別的公司,是不是想躲著我?”
霍岩的問題令小寒怔愣了數秒,她略顯得尷尬,“霍岩,你想多了。我之所以選擇這家電影公司,是因為它僅僅製作電影,而我又打算今後主攻電影,我們彼此滿足。你的公司既製作電視劇又製作電影,這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並不適合。”
“小寒,如果以後我還想找你拍戲,你還願意接受我的邀請嗎?”霍岩目光真誠。
“當然願意,”小寒回答爽快,“毫無條件地願意!”她緊鎖住霍岩的棕眸,滿含感激,“霍岩,你對我恩重如山,當初沒有你提拔我,就沒有現在的我。隻要你看得起我,哪怕你讓我演的是再小的角色我都願意用心去演,沒有片酬我也不在乎。”
“小寒,”霍岩感動之餘竟苦澀一笑,“你知道嗎,我多麼希望你能把你對我的感激變成對我的喜歡。我好後悔當初沒有珍惜你。”
“霍岩,你又來了。”無奈的小寒哭笑不得,“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我們不適合在一起。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心塞的霍岩欲言又止,他隻好仰起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沉思良久,霍岩再次開口,“小寒,你突然決定留在上海,是不是因為餘安寶?”
小寒沉默。
霍岩明白小寒是在默認,他似笑非笑,仰頭飲盡第二杯紅酒。
“小寒,我嫉妒餘安寶。”霍岩似是聽到自己的心碎,“我到底哪裏不如他?”
“霍岩,你不要這樣說,”小寒為難地,“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不好,你很好,真的很好,隻是我們兩個不適合在一起。”
“夠了,小寒!”眸色驟然淩厲,霍岩打斷了小寒,他質問她,“難道你和餘安寶就適合在一起麼?”
“霍岩,你在說什麼!”小寒的臉上已然夾雜了些許怒氣。
“小寒,你不要自欺欺人了,餘安寶是你的小姨夫。”霍岩冷靜出聲。
小寒怔住,霍岩的這句話狠狠戳中了她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