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瀝北眼裏掠過的眸光,讓辛允喬燃起了一絲希望,付瀝北應該不會拒絕。
她便繼續說下去:“顧琦想找一個人當她一天的男友,瀝北可以嗎?”
付瀝北眼裏的光黯然下去,臉上似笑非笑地樣子,不知道是對她,還是對自己。
還以為,是她需要男朋友去撐場子,誰知道,是替顧琦開的口。
辛允喬期待的眼神,讓他不忍拒絕:“好。”
“那行,我等下告訴顧琦,具體時間地點她會和你說。”
辛允喬的話音剛落,付瀝北就問:“那你呢?”
“我?”她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說實話,和母親一起打包從辛家趕出來之後,除了顧琦沒什麼人還和她打交道了,更別提,她還是帶著孩子的女人。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真心朋友,她也是後來才明白,辛家是她當初朋友眾多的唯一資本。
“我不會去,我也不喜歡太聚會。”她撒了謊,實際上當初的自己很喜歡和外界打交道,然而,今夕不同往日,她要工作,要照顧孩子更不想去遭受那些人的嘲弄。
付瀝北沒有繼續問下去,像是信了她的話,不過他離開的時候,深深地說了一句:“我還以為,你要去,卻不約我。”
“嗯?”辛允喬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付瀝北卻帶著小肉包上了車。
再見柏靳南的時候,是在柏悅桐的葬禮上。
辛允喬自己都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去的,也許,病人的死亡讓她心裏不好受。
又或許,念在孩子和柏悅桐有血緣關係的份上吧,柏悅桐好歹還是孩子的姑姑。
殯儀館內,哀樂鳴響,在場眾人均是一身黑衣,胸前別著紙折的白花,依次到遺像前給死者獻花道別。
小肉包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一下車,就往她的身後躲,她將孩子拉了出來,悄悄地在小肉包的耳邊說:“別怕,她生前是個特別好的女人,你該叫她一聲姑姑。”
“姑姑?”小肉包想了想,豁然開朗般,“因為她係長腿叔叔妹妹嗎?”
看樣子,麻麻是真要將那個大肉丸當做他的粑粑了,不然怎麼讓他叫遺像上的女人為姑姑呢。
小肉包想著大肉丸以後是自己的粑粑心裏偷著樂,眼睛一直跟著忙碌的柏靳南轉,辛允喬卻一直躲閃著目光,並祈禱著在這種節骨眼上,柏靳南不要發現她才好。
就當她上完了香,要牽著小肉包離開的時候,不知道誰在堂內說了一聲:“這不是桐桐的心理醫生嗎,她還有臉出現在這裏。”
她站在大堂中央,尷尬地不知所措。
難道,柏悅桐的死亡,全部責任都是她嗎,她也想柏悅桐好起來,怎麼倒像是她將柏悅桐逼死的。
“麻麻,我害怕。”小肉包緊緊地拽著辛允喬的袖口,小小聲音說到。
三歲多的孩子要是不害怕,就奇了怪了。
“沒事,媽媽帶你走。”
很多異樣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不經意之間,對上已經轉過身遠遠看著他的柏靳南。
他全身都是黑色的莊嚴色,挺拔的英姿,猶如神砥,目光審視著她,眼裏還有意外的神色,沒有想到她會來。
柏靳南輕微皺眉,就要上前,但是突然媒體對著辛允喬。
辛允喬突然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中,四年前的失蹤,陵城的人可都知道,柏三少跟瘋了一樣。
可這個女人,再出現,卻帶著孩子,還弄死柏悅桐。
就在她和小肉包被擠在人群中不能出來的時候,肩膀上多了一隻手,將她和小肉包納入了懷抱。
站在上麵的柏靳南,看見箍住辛允喬的男人,眼裏燃燒的火焰,越加的旺盛。
“瀝北老師。”小肉包驚喜地叫了一聲,這樣他和麻麻就不害怕了。
付瀝北摸了摸孩子的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柏靳南來到了她的麵前。
辛允喬知道付瀝北是為了保護她們,但是,一直不放手在眾人的視線下也不像樣子。
她動了動,付瀝北非但沒有鬆開她,還將她更緊地扣在懷裏,肩上的手,緩緩下移,停在了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