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柏靳南走過來,目光和付瀝北隻有一秒的相交,而付瀝北臉上的詫異神色也落入了他的嚴重,也許,在付瀝北看來,他沒有料到柏靳南會找來。

辛允喬看著柏靳南那不悅到陰沉的臉色,才記起,家裏還有個瘟神柏靳南。

柏靳南突然一把抱起了小肉包辛子辰往裏麵走,看得出來,柏靳南壓根就不想理會付瀝北。

他抱著小肉包坐下,於是開始撓小肉包的癢癢,弄得小肉包一邊咯咯地笑,一邊討饒:“大南瓜,不要撓了……”

“大南瓜?”他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綽號了,和諧的畫麵被進入視線的兩個人,打亂。

柏靳南抬眼便是並肩進來的辛允喬和付瀝北,小肉包將他當山峰,攀爬著,快到肩頭,卻被低沉的聲音,嚇得一哆嗦,若不是柏靳南抱住,就要摔下來。

“辛允喬,你還真是好樣的!”又招惹付瀝北,他叫著她的名字,將孩子往她的懷裏一放,來到了付瀝北的麵前。

“好久不見。”付瀝北朝柏靳南伸手,禮貌的話,眸裏卻有著鋒芒。

柏靳南沒有去握,若換一個人,他一定會友好地握手,隻是,這個人是個例外。

辛允喬是心裏專家,會察言觀色,付瀝北性格溫和,但此時,伸手的姿勢和眼神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情緒。

看來,此刻的場麵,隨時會爆發‘戰爭’,她是不是該帶著孩子逃離現場?

隻不過,為什麼是她逃呢,就當她要下逐客令的時候,柏靳南卻邁步離開了,走的時候冷淡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頓了兩秒。

他就要開口,她以為是對自己,誰知道,這男人折回來對小肉包說:“明天周末想不想和我去遊樂場,玩過山車還有海盜船,如果你想去鬼屋的話,我帶你去鬼屋。”

柏靳南一定是故意的,這些東西她都不可能帶孩子去玩,怕極了,膽子大了不起麼。

辛允喬覺得兒子不是這麼輕易上當的人,很是放心,可下一秒,小肉包卻雙手歡樂地拍著:“歐耶,我要像小森一樣坐過山車和海盜船嘍。”

尼瑪啊……這還是她兒子麼,看著兒子被柏靳南釣上鉤,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血脈相連了。

柏靳南和小肉包約定好了時間,離開了,她總覺得柏靳南到時候不會赴約,不過是為了哄哄孩子,做做樣子給她看。

辛允喬給孩子換好衣服,便讓付瀝北帶走。

她很放心付瀝北,她和付瀝北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更何況,四年前,若是沒有付瀝北,她不能在國外安頓好。

當她懷孕的事情,暴.露在付瀝北的視線之下,付瀝北沒有多言也沒有多問,待她依舊好。

小肉包很喜歡付瀝北,在柏靳南沒有出現之前,常常有意地在她身邊轉圈:“麻麻,你不覺得瀝北老師,其實很帥嗎?”

有了一個巴不得自己嫁人的孩子,也是頭疼。

付瀝北走到了門口,卻又轉過身來,對她說:“你最好離柏靳南遠一些,他不是你惹得起的,四年前你就知道,別以為他和秦曼之間沒有關係,就沒事了,他為什麼要突然娶你,這點,你不是至今都沒有弄明白麼。”

她愣住,她哪裏敢招惹柏靳南,可她今天遇到柏靳南,心髒卻止不住地慌亂跳動。

“也許,我這麼說很冒昧。”付瀝北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越矩了,加了一句。

小肉包卻在一旁唱雙簧似的:“不冒昧不冒昧,那是你為我麻麻擔心,我懂你的,瀝北老師。”

付瀝北低眉看了一眼小肉包,孩子一臉看穿一切的模樣,他竟然在孩子的注視之下,耳根子有些灼熱之感。

“嗯,我自己會注意的。”除了這麼說,她還真不知道該和付瀝北說些什麼。

“對了,我們後天有一個大學同學聚會,瀝北,有個忙想請一幫一下可以嗎?”辛允喬想到顧琦說自己缺一個男友,孤孤單單去被那些人虐單身汪心不甘情不願,付瀝北就是上好的可用資源啊。

“什麼事,你說。”付瀝北人好說話。

辛允喬笑著,雙手還是絞在一起,不太好意思地開了口:“聚會麼,大家都會帶男友去,這不,二十五六了還沒有男友也挺難為情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