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薇啟程去日本拍戲。唐佑廷要拍廣告,飛去了香港,沒有來送行。上飛機前,明薇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南方濕熱,他的感冒才好,要注意身體。唐佑廷說,你也在日本玩得愉快。
就在兩人當年剛認識的時候,說話也比這次的要隨意。
誤會算是勉強解除了,可是隔閡卻依舊存在。破損的信任還傷痕累累,誰都不知道該怎麼去修複。
好在工作能轉移人的注意力。明薇到了日本後就專心工作,努力讓自己的大腦一直處於高度運轉狀態,沒時間去想別的事。
唐佑廷照舊每天發一條短信來問候,明薇則會回兩、三條。這不是計較的時候,她得表示出自己對這個男人的重視之心。唐佑廷不是沒有她要會打光棍的王老五。他就是一塊脂肥油厚的極品五花肉,多少女人如餓狼一般在旁邊虎視眈眈。你敢誰她們其中沒有十全十美的好女人,你敢說唐佑廷就會曾經滄海坐懷不亂?
所以明薇總是稍微主動一點,熱情一點。
明薇還在日本酒店裏碰到了甄惜和蘇可晴。甄惜是來看時裝秀的,蘇可晴搭著順風車,也跟著一起來了,儼然一副甄惜的左膀右臂。經曆了流產一事,蘇可晴至今還沒有徹底緩過來,但總算大難不死,聽說還接了個新戲出演女二號。
三個女人在酒店的走廊裏碰頭,彼此都很驚訝,更說不上愉快。甄惜懶得搭理明薇,頭一點就走了過去,蘇可晴卻笑盈盈道:“明薇你最近氣色不是很好,怎麼?心情不舒暢?不會和佑廷吵架了吧?”
明薇聽她哪壺不開提哪壺,心中窩火,冷笑道:“勞你費心了,我就是通告忙。”
“那得多用心保養了。”蘇可晴說,“我就是因為通告特別多,都沒時間陪我男朋友,這才分手的。你也要小心了,不要讓我的悲劇在你身上重演。”
明薇哼了哼,“沒關係。人都說,越被詛咒的愛情,其實越長久。”
蘇可晴嘴角抽了抽。這時一個老太太牽著狗路過,小狗對蘇可晴的手包十分感興趣地聞了又聞。蘇可晴立刻緊張地把那個愛馬仕的包抱在懷裏,狠狠瞪了小狗一眼。明薇眼皮一動。
蘇可晴的小助理等到主子走了,才忐忑地對明薇說:“周小姐,其實,我是唐少的粉……”
明薇立刻明白了,“那我給你拿張簽名。你們住幾號房,等下我順路送過來。”
小助理歡天喜地地報上了房號。明薇回去果真翻出備用的唐佑廷的簽名,親自送了過去。蘇可晴不在房裏,小助理正忙著給她洗一件沾了果汁的襯衫。明薇打發小助理去忙,自己在房間裏坐了片刻就走了。
過了兩日,甄惜和蘇可晴啟程回國。過海關的時候,一隻緝毒犬突然尋過來,在蘇可晴的提包裏聞了聞,然後叫起來。海關人員立刻把包扣了下來,從裏麵搜出小一包大麻。
蘇可晴的臉慘綠慘綠的,魂飛魄散,隨行人員也全都嚇了一大跳。她明明把這東西包裝好放在托運箱了的,怎麼會出現在她手提箱裏?
他們一行人,包括經紀人和助理,都被帶走了,接受搜查和審問。甄惜受不了這氣,鬧了起來,沒想警察根本不惜香憐玉,以妨礙執法為名將她扣押起來。顧成均在國內接到電話,氣得差點砸了手機。他托朋友在當地找了個律師,蘇可晴是救不出來了,甄惜得保住。
可是沒想到甄惜自己不爭氣,在拘留室裏毒癮發作。律師趕到的時候她已經被送去醫院了。和律師一起趕到醫院的還有一大群記者,剛剛如狼似虎。這年頭新聞都在網絡上同步更新,顧成均還沒接到律師報告,就在網上看到了甄惜犯毒癮被曝光的事。
孫孝成給他打來一個電話,隻問:“這事你知道嗎?”
顧成均沉默半晌,才說:“我不知道她複吸了。我也盡力了。”
孫孝成掛斷了電話。
甄惜回國的飛機還沒落地。孫家就在報紙上發了聲明,取消了婚約。記者在機場出口等甄惜,但是她又買了張票飛走了,暫時躲了起來。永盛的股票狠狠地跌了一陣,顧成均那段時間的臉都是青色的。
與此同時,明薇也結束了日本的拍攝,低調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