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撇了一眼地上的兩人,他們可能還要很久才能醒來,看來自己還有時間休息一下,好好理理思路。
自己本應在風暴中就死了的,可是卻被卷入一個地方,經曆了一番痛苦,就來到這兒了。
現在想來,有可能自己是碰上了傳說中的——穿越。不過,那麼神奇而又狗血的事居然被自己碰上了,這得有上天多大的眷顧和恩惠才能得到這種機會!
不過,看原主的記憶,這似乎是個強者為尊的地方,武力至上,強者為王敗者為寇。但是,她喜歡,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這種興奮而又刺激的感覺,真的是好久都沒經曆過了。
好像最後一次,是十五年前吧,被人扔到大海裏,隻知道招式卻沒有實際經驗的她,在那次的奮戰中,第一次學會了殺人,就被這種感覺深深吸引,從此走上了不歸路,她喜歡上了鮮血,喜歡上了殺人的快感,喜歡上了看他人慢慢死去的過程。
那是讓她興奮的過程,也正是因為這個,她的手中沾染的鮮血已經可以組成一片汪洋大海了,年紀僅僅二十五歲的她,被人送與“死神”殺手的稱號,見過她的人幾乎絕跡,那是因為他們全都被她殺了,她的容貌也成了不解之謎,就算是與她關係密切的嗜血團眾人也不知道,兩者甚至從來都沒見過麵。
更何況,又有誰會知道海中霸主、海上軍王、殺手死神會是一個人呢?
恐怕,這是誰都不敢想的事,因為這是真的有些顛覆一個人最基本的想象。軍王是官,而霸主就相當於海盜,殺手就更不用說了,這也太瘋狂了。但,這如果有人知道了,可能自己將被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吧。
不過,曾經的她確實很瘋狂,瘋狂到不顧自己性命、不畏一切的地步。這樣的她,沒有感情,沒有感覺,腦海裏隻有殺戮,就像一具永不停歇的殺人機器一樣。記得有一次,她一個人闖入東亞頭腦的大本營,一個人一支槍,就端掉了比擬一個團的兵力。還有一次,就是她在非洲那邊,單槍匹馬也幹掉了一個有名的組織。不僅如此,她恐怕能算得上是世界上唯一一位,進入日本雅紮庫、意大利的黑手黨餘部大本營、fbi還能活著回來,卻不被追殺的人了吧。
她,沒有夥伴,沒有親人,但她也不需要這些,她不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任何人,除了自己之外。
可是,明明十歲以前的自己是那麼無憂無慮、自由快樂,而且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什麼也不用想,但那樣的自己也很脆弱。
不過,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懦弱、無知、幼稚的自己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更不需要任何幫助,她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凰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是往事罷了,不堪回首,也就不提了,更何況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現在,她是君落羽,隻是君落羽而已。
這一世,她不會再被當成一顆棋子。
既然,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她便要痛痛快快的活著。
她,不為他人而活,隻為自己而生。
她,也將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俯視眾生。
地上的二人幽幽轉醒,看見不遠處的男童,不由得驚訝一番:“你真的沒事,真是太好了。要是你真死了,我們還不得內疚死了,還好還好。”
“你就那麼希望我死?算了,早死一點也好,少受點罪。”君落羽自嘲卻又半開玩笑的說,她說的到真沒錯,原主人懦弱,膽小,真心不知道這幾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不,不是。我隻是,隻是…”葉峰的話說的吞吞吐吐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請原諒他,在看到比他小很多歲的男孩的那一刻,一對上他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害怕,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這是本能的害怕,那是一種來自他靈魂的顫抖,來自身體對危險的敏感。可是,那麼小的孩子又怎麼會讓人感到危險呢。
不得不說,君落羽的年齡真是對他最好的保護。不過,恐怕不久之後葉峰見識到她的手段的時候,這句話一定會不攻自破的。
“葉峰,沒事吧。”李利關心道。
“沒,沒事。”葉峰的眼神不知早已提示李利多少遍了,可憐這腦子就是缺根經的家夥愣是沒感覺得到。
“唉,不逗你們了,一點也不好玩。”君落羽本來是想殺他們的,但後來因為自己對這個世界實在是接觸不深,要有很多需要學習的。雖然原主的記憶讓她知道了一些事,但是實在是太少了。
原主是被家族雪藏的存在,隻因為這具身體是個千百來年難得一遇的廢材體質,對於一個家族來說,這就是一個恥辱,一個萬萬不能存在接受的恥辱。
但是,原主卻好好活了六年,卻也被囚禁了六年。這六年裏,因為她是廢材,所以被很多人用過刑,自然也受過很多痛楚。不過,沒丟了這條命,就算好的了。而且,這還是因為她有一個疼她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