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跟沈妃兒對視一眼,兩人都對伊蒂絲的表現表示無奈,這便是東方人與西方人的區別,西方人身上的冒險精神要濃一些;窗外的雲層很幹淨,在陽光的照射下,勾畫出一副迷人的景象,可燕雀無心欣賞,他一心都在地上。
一路再無多話,不久後,飛機降落,京城。
燕雀站在機艙口,閉著眼感受著這座古都的氣息,深吸口氣,嘴角牽起淡淡的弧度;啞巴和兩個女人,無疑都對這座城市很好奇,這是他或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來京城。
想想此行的目的,也可以說完全沒有目的,燕雀不由得苦笑。
首都機場的安保措施在整個華夏都是可圈可點的,但首都機場的人山人海,魚龍混雜得尤為厲害,偌大的機場很是熱鬧,這裏混雜著各類人,而扒手就是其中的一類。
四人從機場走到出租車的位置,除善良的沈妃兒,燕雀等三人起碼看到不下四個扒手在行竊,許是時代在進步,扒手們夾錢包的技術都千奇百怪起來,各種手段令人措不及防;令人似笑啼非的,是那些扒手們都穿得人模狗樣的,一般人很難將一個身穿名牌西裝,打著講究領結的人,跟扒手的職業聯係到一塊去。
每個人都有他的活法,燕雀對此也一笑置之,除非很有必要,他並沒有吃飽了撐著,但凡遇到不平就要拔刀相助的習慣。
並不算艱難卻也不容易的,燕雀攔下一輛出租車,司機是個女的,雖說保養得還不錯,但她眼角的魚尾紋出賣了她的年紀,她扭頭看向啞巴:“幾位去哪?”
沒有意外,啞巴沒有開口講話,隻是淡淡撇了她一眼,搞得她莫名其妙,好在燕雀及時開口化解尷尬:“王府井大酒店。”
聞言,女司機自然要透過後視鏡好好打量他一番,再瞅瞅沈妃兒和伊蒂絲,見兩個女人穿著華麗,卻都跟他保持著曖昧的距離,以她看人的眼光,不由得暗歎道:白瞎了兩朵鮮花,居然插在了一坨牛糞上,真是……
想是這麼想,可她哪敢說出來,有錢不賺是傻子,充其量今天晚上休息的時候最多會想起,今天又遇到了一個男的打腫臉充胖子,為了取悅兩個女人去,居然帶她們去王府井酒店那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消費……
她的想法注定不能影響到燕雀,沿途下來的風景,看得燕雀跟兩個女人有說有笑,他問啞巴喜歡吃什麼,說他要是喜歡的,那就統統買下來吃個夠。
這就把那個女司機驚呆了,不過,當她再次透過後視鏡看去的時候,不禁撇嘴想道:就你?你先去商場買身像樣的衣服,把你身上的地攤貨換下來,再出來大放厥詞,或許更有說服力一些!
悲催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被他們當成空氣;談笑中,車開到了目的地,爽快的付了車費,在那個女司機異樣的眼神下,幾人還真就進了王府井大酒店的大門。
燕雀要了個豪華套間,很快就辦理好了手續,幾人住進去之後,由啞巴負責檢查有無監控設施,閉路電視等等;燕雀則衝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之後便獨自站在陽台上,抱著膀子欣賞起故宮的美景來。
除了一聲輕歎,沒有多餘的感慨,他的心情非常的平靜;適時,被放在陽台的電話發出了震動,拿起來一看備注,摸著鼻子輕輕一笑:這個夜晚,應該會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