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1點25分。
隴城機場內外人山人海,跑道上,一架飛機準時起飛,漸漸離開地麵,即將飛往那個讓老家夥死都不願意踏足的地方,那個有著三千多年建城史、八百多年建都史的古都。
上次去得匆忙,且乘戰機,這次是民航,旁邊坐著啞巴,隔著走道是兩個女人,截然不同的概念。
許是被老家夥的話搞得尷尬,亦或是燕雀的身體還有點虛,他跟兩女說了會兒話,就閉目養神。
雖說已經知道了身世,但腦海裏仍裝有許多的疑問,就比如說:老家夥當年在京城的身份,他為什麼要離開京城,又為什麼要發那種誓……
燕雀本想先去北邊,著手解決暴君那個麻煩,可沈妃兒入學在即,時間上並不允許;就算燕雀沒有突發症狀,他知道,老家夥也一定會讓清月而不是他前往歐洲,在老家夥看來,沒有什麼事比燕雀陪媳婦更重要。
燕雀從沈妃兒口中得知,他昏迷的那個晚上,清月去外麵打了個電話,也就在那個時候,她接到了電話,其實他有種感覺,老家夥就是故意要把清月支開的,可他實在想不通,老家夥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這次前往京城,表麵與京城四公子是朋友,他有這個依仗,可實際上還是單槍匹馬,真要跟太子黨或中間派幹起來,哪怕四公子會站出來,他也不會拉他們下水,一旦他們下了水,那肯定也到了水火不容的局麵。
在別處可以,但在京城,天子腳下卻不行,就算他有並吞八荒,號令宇內的野心,也隻能藏著掖著,他並不想裝踩人,隻想站穩腳跟,一心陪陪女人和孩子,快樂的度過每一天,順便揭開心底的一個個謎團。
而此番前去,卻注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如果有人站出來搞事,那他也肯定不會任人宰割,一旦出手就要把人踩疼,甚至踩死,不痛不癢隻會給對手反撲的機會,也不是他的作風。
但,生活在京城那個地界上的人,沒準一個賣水果的大叔,他都有著深厚的背景,你要把他當成軟柿子隨便亂捏,搞不好就會惹來一身騷。
總之,燕雀會很低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要牛哄哄的撞上來,那就迎上去搞他。
隴城這邊,燕雀已經安排好了,沈家人的安全問題無需擔心;隻要有黑月亮在,沈氏集團隻管運行,發展壯大,安心踏出國門,風靡亞洲,逐步進軍歐洲市場。
燕雀還在想著要不要一下飛機就吩咐人在島國搞家公司替老家夥拍電影呢,飛機就突然晃動了一下,饒是見慣了大風浪,也把他驚出了一身毛毛汗,自己死了不要緊,他的兄弟和女人可不能有事,啞巴至今還是光棍呢,死了找誰伸冤?
他都尚且如此,更別說飛機上那些客人們,無不驚慌失色,一副嚇死寶寶的樣子;好在一個甜美的聲音及時響起,解釋這是正常現象。
不過伊蒂絲卻是個另類,就見她雙眼放光,一聲OMG,拍著胸脯大呼刺激,此外,她還為兩個侍女沒能跟她同乘一架飛機表示遺憾;至於那兩個侍女,她們已經先行一步去了京城,她們的任務是找到適合伊蒂絲及東方女子也適合居住的房子。
沈妃兒不會住在蘇家,更多的甚至會呆在京大的宿舍裏,可她在外麵也需要有個房間,至於原因嘛,大家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