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抬起頭來，無法用言語形容她的靜，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半晌，緩緩點頭。
她舔了舔唇，像是渴了那般，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有些話，注定是無法違心的。
燕雀知道，有些東西，隻要心裏有了大概的答案，便不能繼續問下去，都不是笨蛋。
他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受傷的消息，是她直接傳到老家夥耳中的了，老家夥手裏有個老掉牙的大哥大，知道那個號碼的人，絕對不超過十個。
她是天門的人，跟阡陌一樣的存在；隻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罷了。
這算一個秘密。
而這個秘密，注定隻能永遠爛在心裏。
燕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連他都不知道的‘疑兵’，隻能說老家夥下棋的境界，隻怕已經不能用高深莫測，或諱莫如深那些詞去形容了。
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知道他還有問題，淡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燕雀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啤酒，靜靜的看著她：“冷夜是你的什麼人？”
令燕雀稍感意外，她這次沒有半點遲疑，很快就說出了答案：“她是我妹妹。”
饒是之前便猜到了答案，當她真的說出來，他也不禁雙眸一凝，早在拉斐特城堡酒店門前，就升起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細看之下，冷月與冷夜，還真有點像。
隻是，那種若有若無的親近感，到底又是從哪來的呢？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看著順眼嗎，或者說，兩人身上有什麼相同之處？
想著，竟是搖頭苦笑起來，想這麼多幹什麼哦，本來就已經活得夠累的。
燕雀的表情，他的笑被她看在眼裏，不禁有些懊惱：“你笑什麼？”
“哦，沒什麼，我就好奇從沒聽說過，冷夜還有個姐姐？”燕雀不就痕跡的轉移話題。
“也沒幾個人知道她就是冷夜，殺手排行榜第一。”冷月從側麵回答了這個問題，她似乎也感覺到了，這個男人也有點八卦之心。
最重要的是，他一旦八卦起來，就算他想知道一個女人穿什麼內衣，估計那個女人即使心不甘情不願，也隻能無可奈何的告訴他。
還好燕雀並不知道冷月的真實想法，否則指不定會冒險一試，畢竟在談論這個話題的時候，不用想，那氣氛應該是很美妙的。
繞來繞去，燕雀最後還是繞了回去，就聽裝著五分之一的啤酒罐，被旋轉後發出細微的聲音，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你真不喜歡黑玫瑰？”
“玫瑰確實美麗，可它卻有刺，弄不好會紮傷自己，黑玫瑰不但有刺，也有毒。”冷月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燕雀點點頭，之後將剩下的啤酒灌入腹中，輕鬆靠在沙發上，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眨巴眨巴嘴：“你們跟太陽之眼打仗，怎麼才算徹底的獲勝？”
冷月眯眼盯著電腦上的畫麵：“一方暴露ID，並顯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