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淡漠的眸子裏,漾起一絲波瀾,恰似清澈的湖麵,忽然間沾上一粒細雨,瞬間又恢複平靜,竟是不易察覺。
她輕輕地看了燕雀一眼,柔柔地吐出一句話:“我比較喜歡紅酒的顏色。”
這次並不避諱,不禁再次深看她,一張近乎妖的臉蛋,白淨如雪,找不出絲絲瑕疵,附有神韻的五官,完美的點綴,一頭酒紅柔發,順著兩頰絲絲垂落在雙肩,將她的容顏襯托得更為精致。
僅一抹淡淡的冷意,讓她看上去別具氣質,似雪地裏那枝梅,安靜而美麗的綻放著。
那種美,讓人生不起褻瀆之心,可深看便要沉淪,無法自拔。
適可而止,不敢多看一眼。
饒是做足了準備,可好不容易收回目光時,也不動聲色的做一次深呼吸。
總有些男人,在看到女人漂亮的臉蛋後,就習慣性的將極品二字貼在她們的身上,當事後了解她們的脾性,或遇見比之更美的女人時,便會後悔當初草率的決定,進而又把標簽轉貼她人,當某天,他們見慣了所謂的極品,產生了審美疲勞,便會明白一個道理:人可以比較,人的容顏卻不能比較,也無法比較,因為心裏住的那一個,永遠都是最美的。
燕雀跟所有牲口一樣,習慣性的稱呼女人為美女,這是一種打招呼的方式,代表尊重與禮貌,跟長相沒有關係,但話又說回來,她們終究會是某個男人心中最美的那個;而極品二字,在他這裏卻是一種奢侈的存在,可他此刻就給眼前這個女人給貼上了,而且發誓,永不後悔。
一個極品女人,當一個男人無法駕馭她的時候,除了欣賞還能幹嘛,當做夢中情人?
這確實是單身牲口的不二選擇。
跟大多數漢子一樣,燕雀也逃不脫花心的範疇,再溫柔的男人都藏著一顆野心,隻是有深與淺的區別,藏得越深就越容易達到目的,無論他想幹什麼。
要說四下無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對這個極品一點都不動心,隻怕說出來連鬼都不信,但更多的,他抱著欣賞的態度,那感覺好比聞一杯美酒,賞一枝臘梅。
他隻有百分之二十的把握,可以駕馭眼前的女人,多麼高深莫測的存在呀;之前的兩個女人,都被她以巧妙的避開了,卻激發了一個睿智男人的興趣,或者說鬥誌。
何況,之前那絲曇花一現的波瀾,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一個難道:“你知道天門嗎?”
“聽說過。”在她平靜的注視下,被她淡淡的吐了出來,她何嚐不善於隱藏。
或許,僅是實話。
可這般輕描淡寫的回答,隻能讓他這裏,對她產生更多的好奇,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腦海中漸漸浮起一張張麵孔。
“你應該知道天門有個阡陌吧?”從之前的物,漸漸到人,這就是燕雀的套路。
“聽說過。”依舊波瀾不驚,似乎,她真的隻是聽說過,僅此而已。
“那,”燕雀抿了抿嘴,拋出一個重磅炸彈:“那你知不知道,天門有個猥瑣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