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赫連堂又跟赫連蒼司上書房商量公事去了,而赫連老夫人在保姆的攙扶下,在後院裏散散步,賞賞花,於暖被徐染嬌叫進了廚房,她自知是少不了一番念叨的,果不其然,徐染嬌還真是不停的說這說那,不外乎是叫於暖要把丈夫擺在第一位啊,要洗手做湯羹啥的。
於暖能說什麼?什麼都不能說,隻好不住的點頭。
維持在婆婆心中的好印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
好不容易等徐染嬌念叨完,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徐染嬌清洗幹淨手,切了兩盤水果,交給她,“送一盤上去給你丈夫和你爸,另一盤放在客廳,讓你奶奶吃。”
“哦,知道了。”終於要耳根子清淨了,於暖趕緊接過果盤,一盤放在客廳,另一盤拿著上樓去。
赫連家的二樓,一間房是老夫人的,一間房是書房還有一間是客房。於暖上去,自然就聽到了書房裏傳出來的聲音,她臉上掛起了笑容就走了過去——
還沒到門邊,就聽到裏麵的人在談論父親的名字。
咦?公公跟老公正在說她的父親?為什麼?於暖好奇的就站在門邊,不開腔,看看他們說什麼。
“……蒼司,那幅畫還是沒有拿到嗎?展同林究竟有沒有把那畫交給於暖?”赫連堂坐在真皮沙發裏,定睛的看了兒子一眼。
赫連蒼司沉默了兩秒,開口,“爸,我想,可能沒在於暖的手上。我接到展同林的郵件,他說,隻有我們滿足了他的要求,他才會把畫給我們。而且我曾經問過於暖,也曾經翻看過她的東西,確確實實沒有找到那幅畫。”
赫連堂沉吟了一會兒,手指無意識的在桌麵上敲了敲,“沒有?不可能啊,我們已經實現了當初的諾言,讓於暖嫁進赫連家來,展同林為什麼還不肯把畫交出來?難道說,畫不在他的手上?”
“應該不會,因為展同林在婚前曾經把畫拿給我看,我很確認,就是那幅。”赫連蒼司肯定的道。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照著展同林提出來的要求去做吧!就算他現在死了,以他老狐狸的性格,必然還是讓人守護著那幅畫,看來,蒼司,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啊。”赫連堂幽幽的道了一句,手掌從桌子上移開,他放在了自己的雙膝上,“不過蒼司,暖暖怎麼說也是你指腹為婚的妻子,你多少還是要顧及著她,另外,我們赫連家是大家庭,可不能夠出什麼緋聞。你們的婚事,找個機會,盡快宣布出去。”
“我知道了,爸爸。”赫連蒼司隻能點頭答應。
“……西屋那邊,能不去就不要去了,一個沒法生育的女人,我們赫連家是不可能接受的。你就趁早死了這條心,還有……讓她也死了這條心。”赫連堂有些冷酷無情的說了這一句。
“爸,雅妍沒法生育,也是因為我們啊……您就不能夠……”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以後不要再提!”赫連堂黑了臉嗬斥了一句。
赫連蒼司拳頭稍稍握緊了些,無奈,最終卻還是鬆開了拳頭,點點頭。
“暖暖,怎麼不進去?”徐染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赫連蒼司眼神冷了冷,走到門邊打開書房的門,就看到於暖站在門邊,而母親徐染嬌則站在離於暖不遠的位置。
她什麼時候到的?站在這裏多久了?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赫連蒼司擰緊了雙眉,看著於暖。
於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蒼司,媽讓我送水果上來,嗯,剛剛忍不住先偷吃了一塊,你們不介意吧?”靈活的大眼睛眨啊眨啊的看著赫連蒼司,絲毫沒有異樣。
赫連蒼司漆黑的眸子掠過一絲光芒,好一會兒後才笑笑,接過她手裏的果盤,拉著她的手一同走進書房,“當然不介意了,小豬。”
於暖沒心沒肺的笑著,親昵的靠在了赫連蒼司的手臂上,跟著走進了書房,而徐染嬌也跟在他們的身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