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公子,可曾聽說過金蓮子?”一人耐不住問道。
“知道,隱門至寶嘛!”白秋染想也不想回答,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公子尊姓大名,為何在此,昨夜又在何處?“
“我為何要告訴你,至於我為何在此,何不去問問你們隱門那位大小姐慕容流鳶。“白秋染翻了個白眼,絲毫沒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姿態,好不客氣甚至有些氣憤的說。
“放肆,這小子真是目無尊長。“最後邊的一個長老一拍桌子,指著他大罵。
“你何時是我的長輩,我到不知還有這麼個不入流的長輩。”冷哼一聲,所有的話好像都是靠鼻音發出,鄙夷之意毫不掩飾。這世上值得他尊重的人,唯有師傅一人而已。
“你們別攔著我,我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那人飛身而來,到達他麵前,手中執劍,鋒利的劍尖直指著白秋染的眉心。
屋中氣氛劍拔弩張,此刻,瞿子玉目光冰冷地看了看,厲聲道,“石長老,金蓮子被盜,慕容長老未歸,此事看來是早有預謀,你何必對這少年亂發脾氣。”
“就是,我還以為隱門都是些不講理的呢!”白秋染邪魅地說道,眼光流轉,即便言語上不依不饒,也不會讓人生厭。
“你隨我來,諸位,好自為之。”瞿子玉一把拉住白秋染,甩袖離去,也不問他是否同意。
白秋染相當鬱悶,被人像拎什麼小動物一樣,太沒麵子,暗想,還好師傅不在。
“門主,請稍等片刻。”被喚為石長老的老人忽然上前攔阻了他。
“何事?”瞿子玉看了一眼,眸中凜冽犀利。
“剛才眾位長老有些衝動,畢竟金蓮子被盜茲事體大,這少年雖然能排除嫌疑,但出現在這兒也實在巧合,不如好好商議一番。”石瓔也不再擺架子,這事最好是在慕容海回來之前妥善解決,不然他們在隱門的地位定然一落千丈。
“是啊!如果咱們蕭薔內起火,自己人先鬥起來,外人還不嘲笑咱們隱門無人。”眾人大義凜然地應和,心中的主意與石瓔一般無二。
“那這少年要如何對待?”瞿子玉目光柔和了幾分,沒有剛才的冷冽。
“自然是將他好好安頓,等捉到了盜賊立刻放人賠禮道歉。”
瞿子玉想到這少年方才麵對眾人時,微微凝了凝眉,這般桀驁不馴,又怎麼可能願意被囚禁於此,若能抓到那盜賊還好,若是抓不到難不成還要一直待在這兒,眸色微沉,沒有說話。
眾人一時沉默下來。
隻見白秋染漆黑如墨的眸子好似千年寒潭,半眯著眼滿是危險的意味,纖瘦修長的身形,麵容冷傲俊美毫無方才的痞氣,劍眉斜飛入鬢,眸光微閃,渾身帶著迫人的威懾力,微微一笑,卻是笑裏藏刀,“本是你們門中之事,與我何幹。我被你們那所謂的大小姐 抓來打了一頓不說,還要被你們關押,這還有天理嗎?”
“少年,此一時彼一時,我深知你受了委屈,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隻要得出真相,我隱門上下願向你道歉。”石瓔眉頭微微挑起,拳頭暗自攥緊,努力克製住自己不要生氣,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不管你們如何,我亦不需要你們的道歉,今日要不放我走,若是不放,他日我定十倍奉還。”白秋染語氣淡淡,卻十分篤定。
他本就對隱門無好感,要不是師傅仁慈,眾隱門弟子又怎麼可能得救。
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打上門來,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妖孽,害得師父還要為他們操勞奔波。
自己好好的修煉,被他們如此打擾,還未生氣,就被那惡毒的女子抓來,又被誣賴說是盜賊。即便排除嫌疑也不放過他。
這一樁樁、一件件,是個人也無法忍受。滿口仁義道德,實則自私自利。
“臭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隱門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石瓔眸子不由微冷,他本就是個牛脾氣,能耐下心來勸他當屬不易,此刻被他那激烈的話氣得臉色通紅,連握劍的手都在抖,恨不得將他刺幾個骷髏,以泄他心頭之恨。
“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除了欺壓,還會做什麼。”白秋染輕聲一笑。
“少年,可不要在嘴皮子上逞強了,於你有害無利。”瞿子玉冷淡地看著他,出口勸道。
眾位長老也擔心,石長老控製不住殺了這少年,紛紛開口勸他。
白秋染冷聲看了他門一眼沒有說話,唇角斜勾,譏諷之意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