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問題瘋狂的湧向他的腦海,讓他無暇顧及其他,隻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若有所思的臉。
沉默許久,慕紫檀才說,“今日念你是初犯,還未沉溺,便不罰你。情乃是修仙者的大忌,你好好反省。”說完一揮手將結界解開。
“紫檀,你為何如此偏袒他,明明是大錯,就這般輕易放過。曜曄上仙都被你送入絕情蓮中,他是不是也應該……”一旁鳳歌看不下去,本就不會克製,見她對那人如此更加氣了,言語滿是怨恨和狠毒。
“鳳歌,我早就說過,你若不想跟著我,大可不必……”慕紫檀眉毛微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什麼也不說。”鳳歌心裏惶恐,連忙服軟,生怕她生氣。
“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與他單獨說。”慕紫檀看著他可憐兮兮的神色,無奈道。
鳳歌皺了皺眉,瞪了白秋染一眼,不敢多說,飛身離開。
白秋染看著那人原本張牙五爪的撒潑,師父一句話就立刻妥協了,仿佛師父的話就像她的命一樣重要。
這人對師傅的態度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若不是看到她是女子,他都懷疑她是不是對師傅有意。
突然房中空蕩蕩的隻剩下他們二人,白秋染暗自祈,心跳的飛快,希望他那齷齪的念頭不要被師父知道,若是知道了,什麼懲罰他都受了,隻要師父不要趕他走。
“在人界感覺如何?可還習慣?近日修煉順利與否?”
白秋染不解看著她,本以為她會生氣訓自己一頓,卻語調溫和,言語間滿是關切。
“習慣,徒兒一切都好。”隻要您不生氣,我怎樣都好,白秋染暗自補上一句,看著她清洌的眸子,心想,要是裏麵能出現歡喜悲愁那該有多好。
“你本來就是肉體凡胎,隻是天道酬勤,注定要成就一番大業,所以修煉要更加克勤克儉才好。”
“徒兒明白。”白秋染點頭應道,突然看著她笑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師父,雖然天道如此,但徒兒始終相信人定勝天。徒兒對那人始終懷有眷戀,雖然不知那是不是您所說的情,但每當徒兒想起她,徒兒就會更加決心去成長、強大。她對徒兒而言絕不是毒藥,反而是仙藥。”
慕紫檀疑惑的看著他,不解他出爾反爾是為何故,不過他說話的瞬間世間所有的光華似乎都傾謝在他身上,不知為何,這少年所說的讓她莫名的想要相信,不論他的身份,隻是單純的想要相信。
白秋染快步走到她身旁,在她默然思索的時候,微微一笑,宛若天上的驕陽般燦爛溫和:“師父,若是徒兒能把要做的做好,可不可以讓她長伴徒兒左右,無論以何種身份。”如同天真可愛的孩子般看著她,眼中滿是期盼。
慕紫檀怔了怔神,許久,沒有回答。
白秋染眼中快快的閃過一絲黯然,又笑了起來,“沒事,隻要徒兒精誠所至,相信她即便是鐵樹也會開花。”
慕紫檀看著他突然轉變情緒,努力讓自己開心起來,也許是那笑容太燦爛,讓她也逃脫不了被感染,唇角微揚,笑容輕淺。
“師父,我第一次發現您竟然有酒窩。”白秋染高興的大叫,又不能用手指著她,隻能看著她眼神滿是光彩。
慕紫檀愕然,撫上自己的臉頰,不知何時起她竟然會笑了。頓了頓,說,“今夜好好休息,明日隨為師去一個地方。“
“是。”
習日
白秋染早早的起來,天還沒亮,不好去打擾師父,獨自在屋外練起了劍法。師父並未教他用劍,來到靈隱大陸,蘇如墨擔心他無法一般才交了他一套自創的劍法。
可他似乎不適合用劍,使起來總是控製不住劍氣,或是凝聚不了劍氣,練了好一會兒,垂頭喪氣的將劍扔在地上。
突然那劍一下飛起直接飛向他,白秋染嚇得連忙蹲下。
那劍越過他到他身後,直接到了一人手中。
白秋染轉身看向那人,一時怔楞在原地。
“昨日你還信誓旦旦的跟為師說要功成名就,今日遇到這麼點事連劍也丟了,”慕紫檀上前一步,傾身將劍柄放入他手中,語重心長道,“無論如何,都不能丟掉你手中的劍,即便它不能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