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究還是怨我了，不過有怨便怨吧！我受著就是了。”琉璃子伸手想要像萬年前那樣，摸了摸她的頭，最後還是無力的放下。
“何必說得這般委屈，你不必承受，就算你願意，也未必承受得起。”芳蕊說完，飛身離開。
徒留下一人對著空氣，滿目淒涼。
“多謝小友救了如墨。”淨櫚以茶代酒敬了白秋染一杯說道。
“淨櫚真人客氣，這一路上如墨兄照顧了我不少，何況我們本就是朋友，何來謝與不謝等疏離之詞。”白秋染一出殿就被蘇如墨師徒拉到外室，一開口就被感謝，讓他怔楞了片刻，才回神謙虛著說道。
“也罷！你們能結識也是緣分。我也不便多說什麼，反而疏離了你們。”淨櫚點點頭滿意的看著白秋染沉穩有禮的樣子。徒弟蘇如墨是他從小帶大的，雖然為人嘻嘻哈哈，但也塊料，看人從來沒有出現偏頗。與門中中規中矩的弟子合不來，多是獨來獨往，此次能結交個知己，那也是好的。何況這人，看著氣宇軒昂、龍章鳳姿，不是等閑之人，也讓他放心。
“喲！好家夥，你們竟然在這兒吃吃喝喝，把我一個人落那兒了。”一道揶揄的聲音傳來，片刻芳蕊已經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指控著幾人不道義。
“你們在裏麵磨磨唧唧說了什麼？”白秋染看了她一眼，一針見血道。
“……”芳蕊立刻就沉默了，看著幾人好奇的神色，一言不發，自己給自己沏了杯茶。抿了一口，許久才說，“明日我們便離開吧！”
“既然不願何必勉強自己。”白秋染說完，心裏淡淡的驚訝，說出這話他似是無意，隻是張口而出般。
“你怎知曉我不願？”芳蕊反問道，有些咄咄逼人，不願承認自己表現這般明顯，連一個不識情愛的孩子都能看透。
“芳蕊，你好歹是幾千年的人物了，可不能欺負個孩子。”蘇如墨護短，急忙出口搭救。
“你說誰是孩子？”可惜有人偏偏不領情，還跟他杠上了，目露凶光的看著他如同盯著獵物的餓狼般，尋著機會，就要撲上去啃肉飲血。
“請不要忽略要義，我可是在幫你。”蘇如墨見戰火紛飛，竟然蔓延到了自己身上，有些委屈道。
“誰讓你幫。”白秋染對於他說自己是孩子一事耿耿於懷，就算比起他們，他就是個孩子，但他也不願承認。不由思緒飄遠，心想，是不是在師父眼中自己就是個孩子？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蘇如墨無奈長歎。
“你可別把自己比作那仙人。”
“……“蘇如墨這才發現白秋染特別小心眼兒，而且罵起人來不帶半個髒字，卻讓人戳心窩子疼，於是不再搭腔。
淨櫚看著二人鬥嘴的樣子，有些不可置信，前兒個還覺得那人沉穩，卻是個錙銖必較的主。不過看著他們吵鬧，倒是別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