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獨自一人去了?”冥子夜自己憤怒走出魔域,卻還是不放心跟在她身後,看她到達蓬萊山天空處停下像是在看什麼,思索什麼,他沒有掩飾氣息,她即便是收了傷也應該能察覺道。
“還沒對我失望嗎?”慕紫檀沒有抬頭,隻是看著下麵,低聲呢喃。
“紫檀,白秋染不單是新任天地這般簡單。你應該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戾氣,雖然不大,卻也掩蓋不了。”冥子夜本想看日後他們師徒相殺,但經曆曜曄一事後,已經心隨境轉,不再執著於那份無望了。
“你看出了什麼?”冥子夜能看出,她並不覺得奇怪,隻是同樣好奇徒兒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看不出,隻覺得凶險異常。若是可以的話,”冥子夜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說著停了下來,看著她淡漠的眼中似有微風掠過。
“我不會殺人,你也不可動他,他是我的徒弟,我自會好好管教。”知道他有了想法,必然會不遺餘力的實施,慕紫檀聲音寒冽如冰。
其實她早就發現不對勁,卻想到看著他從一個孩兒慢慢長成少年,不願對他動手,也不忍。何況這那根源也與自己有關。素來他收斂的很好,隻有在自己危難的時刻,才會抑製不住爆發出來。讓他遠離自己去人間便是為了讓他能得到更多的曆練,強健心性,不被戾氣所控。
“曜曄陪伴你萬年,對他絕情至此,為何對他可以寬容?”冥子夜不甘問道。
“我隻是堅持我的主張而已,你若想做什麼便做吧!隻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我不會插手。”慕紫檀無奈道,她的心並非石頭做的,雖然已經沒了七情六欲,但多少還是對他、對曜曄有點悲憫。
“若我做的便是那傷天害理之事呢?”冥子夜轉身,不帶一絲留戀,拂袖而去。
白秋染待在蓬萊宮裏無所事事,芳蕊與那琉璃子有事,他不便打擾。蘇如墨又要參與門中弟子的考核修煉。
去靈隱大陸的事,被迫推後了幾天。想去玉佩裏修煉,但其中的靈力已經不足以幫助他加快修煉。
幾天都在打坐,看了一兩本禪經,愣是看不懂,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不是走禪修的道。比不得師父心靜如水,一心向佛。
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紀,身體不由自主的躁動。回想起昨夜夢中與那看不清樣貌的女子衣衫盡褪、赤身裸體的糾纏、顛倒癡迷、共赴巫山雲雨的情景。臉上一陣燙意,斥責自己,心性不堅,沉溺於情色。
還好出來了,要是在師父那般冰清玉潔的人麵前,有這般齷齪的念頭,豈不是玷汙。不過想到這,他出來也有些時日了,三界時間流速不同,對於師傅而言不過是幾個時辰,真有些想念她了。
“你在想什麼?”一道熟悉的、清潤如玉磬的聲音傳來,打破了他的瑕思。
白秋染猛的睜大眼看著對麵那如風拂玉樹,雪裹瓊苞,兼之生性清冷的白色身影,傾身抱住她纖細的腰,將臉貼在她的小腹上,如小時候般,大叫道,“師父,徒兒好想您。”
慕紫檀身子微僵,片刻就放鬆下來,以前他便是這樣衝她撒嬌。雖然如今有了十八歲了,但於她而言還是個孩子,這般行為也沒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