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劫持(2 / 2)

我沒有傷人之心,隻是這個時候真的是沒有辦法了。除了劫持一輛車,我不知道,我還能怎樣。寒冷、饑餓暫且不說,就在我們的身後,或許就有著來自警方的追捕。一旦被捉住,等待我和馬軍軍的就是回到那個黑暗的圈!

我也真的沒有傷人的打算,我拿著槍也就是打算嚇嚇他們。我甚至從來沒有摸過槍,這是我一個拿槍,卻是指在了一個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女人的腦袋上。我打算在我和馬軍軍離開鄱陽之後,我就把這一家給放了。然後拿著從他們身上搶來的一些錢,我和馬軍軍就可以遠走,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然後找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女人安度一生。

馬軍軍說,我們的第一站應該是去樂平。

樂平是江西省中的一個市,經濟實力算是中等,離鄱陽縣也並不是太遠。但是樂平那個地方,我卻並不熟悉。不過,我不熟悉,不代表馬軍軍也不熟悉。馬軍軍以前賣毒品的時候,就是在樂平進的貨。

馬軍軍告訴我,他知道樂平有一個地方的治安很差,我們可以從那裏突破,逃到安全的地方。

既然馬軍軍這麼說了,那麼我就去樂平吧。不去樂平我還能去哪裏?

自從被賣到鄱陽縣之後,我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

哪怕我被鄒景高救出出來之後,我也沒有離開過鄱陽。

我是一個很沒用的人。尤其是在見識方麵,更是狹隘得可以。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更願意去依賴比我走過的地方要多的馬軍軍。

馬軍軍的見識對於我們來說,算得上是逃亡生涯中的一層無形的保障。

隨著時間的推移,金杯麵包車裏樂平也就越來越近。或許是車裏的人覺得我和馬軍軍並不是很可怕,所以也就不再像最初那樣緊張了。畢竟我和馬軍軍出了脅迫他們帶我們去樂平之外,並沒有做其他過分什麼事情。

那駕駛座的漢子在最後更是對著我說:“大哥,能不能給跟煙抽啊?來癮了,怪難受的。”

我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把煙盒丟給了他,讓他自己自己拿。反正這煙本來就是他的。

其實這就是人性,當人們初步踏入危險的時候,心中的恐懼和緊張會在第一時間被不斷放大。但是當人們發現那所謂的危險其實並沒有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傷害時,人們的恐懼很緊張也會得到一些平複。

就好像一個正常人走在草叢中,突然見到一條蛇一樣——在見到蛇的那一瞬間,人的心就放佛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蛇咬一口,但是當人看到是蛇在被驚走之後,人心中的緊張感就會立即立即平靜下來。即使蛇沒有被驚走,而是呆在了人的麵前,其實也沒有什麼,隻要沒有被蛇咬,人心中的緊張感就會隨著時間而漸漸冷卻。

而現在,我和馬軍軍就是那遲遲不肯離去卻沒有張口咬人的蛇,而車上的一家三口,就是受到了驚嚇的行人。

我的思緒漸行漸遠,甚至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已經逝去的鄒景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