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把我和馬軍軍帶上了其中兩張相鄰的床。並且在我們兩個人的臉上插滿電針。還把我們的手腳束縛在了床的兩端。
警官拿著電棍先是在我和馬軍軍身上一人電了一下,然後又笑著問我們:“電棍的滋味好受嗎?”
電棍的滋味怎麼會好受?被電的地方灼熱,刺痛,整個身體麻痹不堪。
警官看著我和馬軍軍搖頭,他就又接著說:“待會兒,千萬不要求我用電棍電你們啊。所以,你們說我應該去電誰呢?”
我懦弱了。武哥說電針的滋味比讓你死還要難受。我相信武哥的話,所以現在電針就插在我臉上的時候,我實在是不敢去對警官說點我。馬軍軍同樣也是咬著牙不說話。我們似乎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其實和自己是一樣的。我們恐懼電針,恐懼到無以複加。
那警官在這個時候走到了馬軍軍的床邊說:“既然你們不選的話,那我就替你們選吧。那個要代人受過的誰,你好好看看他的反應,在確定一下自己要不要去代人受過。”
警官把馬軍軍的電針通上電了。在那一瞬間,我就看到了,馬軍軍的整個身子瞬間繃緊了,然後整個身子就拱了起來,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吸著馬軍軍的肚子,要把他的身體吸起來。但是馬軍軍的手腳被束縛在了床上,所以馬軍軍卻是隻能變成一座人形的橋。
馬軍軍的慘叫聲響了起來,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能夠叫得這樣淒厲和尖銳,聲音也大得驚人,馬軍軍喉部似乎收到了很大的撕扯,他喉部的傷口一下子就裂開了,鮮血從嘴中嗆了出來。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那個警官也是被嚇了一跳。他把馬軍軍的電針電流給關掉了。馬軍軍整個人就在床上不停地顫動著,嘴裏嘟囔著:“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看到馬軍軍並沒有什麼事情之後才舒了一口氣。但是他卻還是不願意再去折磨馬軍軍了,而是選擇走到了我的床邊。
我已經見識過了電針的恐怖了,所以在警官走到我的身邊的時候,我心中的恐懼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
“不要,不要。”我這樣大喊著,希望警官可以放過我,但是這個警官並沒有我所期望的好心。他還是把我的電針電流給接上了。
我的身子一下子就變得像馬軍軍那樣了。我慘叫著,顫動著,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裏麵似乎有千千萬萬的螞蟻在咬,又好像有千千萬萬的針在紮。
我試著求饒,可是張嘴卻說不出話,隻能不停地悲鳴。好不容易擠出了所有的力氣,我才說出了一句斷斷續續的話:“放……過……我……”
警官不但沒有理會我的話,反而在一旁抽起了煙來。在點燃香煙之後,他就拿手中的電棍點了我一下。
我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被電棍電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電棍對人的摧殘和電針比起來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但是電棍所帶來的麻痹感卻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緩解電針所帶來的痛苦。
警官又把電棍拿走了。
我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力氣,反正到了這個時候,我確實扯著嗓子喊:“求你了,拿電棍電我啊——”
這一回,這個警官真的沒有再理會我了,而是自顧自地抽他的煙。
我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反正我知道,在電針的折磨下,一秒鍾都像一年一樣持久難熬。
警官還是把我臉上的電針給關了。他讓我張開嘴,然後我就費盡力氣張開了自己已經被電麻了的嘴,這個警官就把他手裏的煙頭扔進了我的嘴裏。
他對我說:“把這煙頭吞下去,不然我不介意再讓你嚐嚐電針的滋味。”
我真的是怕了,忍著高溫帶來的灼熱感,我把這個煙頭就給咽下了肚子。並且在這之後像一隻在主人麵前乞食的狗一樣張開了嘴,伸出了舌頭……
我和馬軍軍被帶回了囚室。並且都被吊了起來。
警官對著囚室裏其他人說,不要讓我和馬軍軍睡覺。
然後我和馬軍軍就在這之後受到了來自囚室裏的這幫人的折磨。他們把我和馬軍軍的衣服脫光,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用板子在我們的身上拍打一下。
我和馬軍軍的身體在那個時候被拍得全身青紫。我本來以為隻是這樣就結束了。
但是他們為了不讓我們睡覺,就開始拔我們的眉毛。
並且幾個人還開始了拔眉毛的比賽,比賽的場地則就是我和馬軍軍的雙眼。
在這之後,我看到了馬軍軍的眼皮已經紅腫了不少。兩隻眼睛就像是荔枝一樣圓腫的可怕。我知道我的情況肯定也是一樣,因為這個時候,我已經不能睜開自己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