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馬軍軍戴上了手銬和腳鐐。好在手銬不是直板銬,隻是比一般的手銬粗一些罷了。
我們進集訓隊的時候是下午,集訓隊的警官把我們帶進了一間沒有門牌的囚室,囚室很小,隻有305的一半大,但是卻已經住了六個人了。
我們一進囚室,囚室裏的犯人就開始逼近我們。而這個時候警官卻是自動地離開了現場。
我和馬軍軍挨打了。集訓隊裏打人完全不像在外麵那樣文明,他們下手狠得多。我和馬軍軍的遭遇都是一樣的。他們把我和馬軍軍按在了地上,一個人拉著我手銬的鏈子,另一個拉著我腳鐐的鏈子,然後就開始像擰麻花一樣開始擰鏈子。並且開始向相反的方向開始拉伸,我被拉得繃直了身子。手腳都被勒得生疼。然後他們把我拉了起來,讓我懸在了半空中,馬軍軍就在我的左邊,我和馬軍軍並排在空中懸著。有一個人站在馬軍軍的左邊,一個人站在我的右邊。然後這兩個人就開始踢我和馬軍軍的大腿根部。讓我和馬軍軍在空中蕩起來,然後和馬軍軍身體相撞,又彈回到他們的腳邊等著他們的下一腳。
他們管這個叫“打秋千”。
我和馬軍軍就在打秋千的過程中不斷地喊著饒命。可是他們卻沒有絲毫絲毫理會。我和馬軍軍又開始喊救命。可是也沒有人來救我們。馬軍軍的喉嚨本來就不好,這樣一喊,卻是直接出血了,鮮血從他的嘴角就流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拉著我和馬軍軍的人實在是累了,抑或許是因為他們被馬軍軍的嘴角流血嚇到了。他們就一把把我和馬軍軍丟在了地上。然後又是一頓暴打。我和馬軍軍到現在才知道進入監獄才真的是噩夢的開始。集訓的囚室裏麵有很多的木板,而這些木板都是直接從床板上拆下來的。有一個人拿著木板就指著我和馬軍軍說:“蹲下,鑽到床底下去。”
鑽床底也不是普通的鑽床底。而是讓我和馬軍軍蹲著,兩條腿拆開,腦袋埋在兩腿中間慢慢地挪進去。因為集訓隊的床鋪裏地麵很高,足足有接近五十公分的高度。所以我和馬軍軍還是順利地用這種方式鑽進了床底,後頸和脖子緊緊地貼著床板。
這種姿勢剛開始並沒有什麼,但是慢慢地,我就會不由自主的出汗,然後就是不停地顫抖。
馬軍軍終於忍不住了,他開始叫饒命,可是這群人隻是在笑。馬軍軍哭了,他邊哭邊喊:“你們這群畜生,你們這群畜生。”
馬軍軍的話惹怒了正在大笑的幾個人,他們開始毆打馬軍軍。拳腳和板子打在背上的聲音砰砰直響。聽得我心中一陣膽寒。
“我擦你碼了巴子。有種你們來打我啊。”我扯著嗓子就開始喊。我知道我這樣做會為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命運。可是都到了這個時候,我確實不得不這樣做。我不能就這麼看著馬軍軍一個人挨打。
“我戳,這裏還有一個硬茬。老子讓你嘴硬,讓你嘴硬。”有人一邊罵我,一邊就開始踢打我。而我和馬軍軍則在不停地罵著他們。在這個時候,我和馬軍軍其實是什麼也幹不了。我們沒有勇氣衝出去找他們拚命,唯一能做的就是逞一逞口舌之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一個人在囚室外麵喊了一聲:“夠了。”
這個時候我偷偷瞄了一眼囚室的門外。集訓隊的囚室的門其實是用粗鋼筋焊的鐵柵欄,所以我可以清楚地看清來人是誰。他就是那個帶我和馬軍軍進來的集訓隊警官。
“你們這間鬧的時間也太久了吧?都吵得我的睡不著了。”那警官直接就在門外開始罵這幫人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