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和看守所裏麵最麻煩的就是懂法律的人。因為他們總是能夠找到各種理由來反抗警察的管教。
好在楊海濱並不懂法律,看守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等到楊海濱回來之後。已經到了真正需要休息的時候。
黑子還是沒有讓楊海濱上板子,而是讓他直接睡在地上。反正現在是夏天,在地上睡也不會把他給凍死。而我還是睡在板子的後麵,享受著人貼人肉貼肉的待遇。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2筒4裏麵有五個人被帶走了,其中就有黑子。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法院,今天是他們審判的日子。
今天已經是8月21日,星期二了。算了算日子,後天就是我就是去法院的日子了。
上午的坐板子,我坐在大通鋪的最後麵,一個人發著屬於自己的呆。
沒有了黑子的存在,楊海濱一下子就活躍了很多。但是2筒4的其他人都對他不感冒,所有人都討厭他。也包括我,但是他還就湊到了我的身邊來,因為隻有我看起來是那種不會欺負他的人。其實就體型和外表上來看,我更像是那種容易被楊海濱欺負的人。因為我個子很矮,隻有160,而楊海濱少說也有175.
楊海濱還是坐在地上,隻是就坐在我的旁邊。楊海濱見我沒有趕他走就知道了他的選擇是正確的。許是無聊了,他就問我:“你是犯了什麼罪才進來的?”
我沒有理會楊海濱,我討厭他到那種想作嘔的程度。但是楊海濱卻因此不依不饒起來了,他一直拍著我的膝蓋:“說說嘛,說說又沒事。”
我看了一眼楊海濱,目光很冷,語氣也很冷淡:“別碰我。”
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我這一邊的動向,他們看著我就笑了:“矮子,別跟這小子囉嗦,直接打他媽的。”
號子裏的人因為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就直接叫我叫矮子,我也不在乎,反正我在2筒4裏麵本來就是最矮的那個。
楊海濱倒是不樂意了,他推了推我的腿,然後就直接把手搭在了我的腿上,不屑的說:“不是我說,就這樣的貨色,我一隻手就可以……”
楊海濱的話已經止住了,因為其他人看著他的眼神已經變了。楊海濱明白,要是再說下去,可能他就會挨打。號子裏的人本來就討厭他,所以也就不會容許他這麼囂張地說話。
楊海濱有些興致缺缺,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但是我卻受不了了。
“把你的手拿開。”
楊海濱瞥了我一眼:“放一下又沒事。”
“一……”
我看著楊海濱就開始報數,周圍的人也就都開始坐正了身子,準備看我和楊海濱上演的好戲。
楊海濱沒有對我多加理會,對於我,他實在是找不到什麼理由有什麼好害怕的。
但是我沒有數二,直接就在他的太陽穴上來了一拳。沒有防備,楊海濱直接被打懵了。但是我也沒有給楊海濱反應的時間。我用我最快的速度拉住了楊海濱放在我腿上的手,用力一扭就直接把楊海濱的手別到了他的背上。
這個時候號子裏的人都開始叫好,楊海濱也反應過來了,他開始用力掙紮。
我知道我的弱點,我的力量不夠。不可能就這麼和楊海濱開始較勁,一旦真的較勁起來,輸的人最好很可能就是我。我能做到這一個局麵完全就是抓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時機。
一般人報數都是報到三才開始動手。我故作報數就是為了讓楊海濱陷入這個慣性思維。但是我並不會就這麼數到三,我數到一就會動手。果然就打得楊海濱一個措手不及。
我不能夠給太多的時間讓楊海濱去掙紮,不然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他扭轉局勢,我抬起腳直接就踹在了楊海濱的肩胛處。
伴隨著楊海濱的慘叫,就是楊海濱的手無力地耷拉了下去——脫臼,也有少許的骨折的可能。
周圍的人看我的眼神已經變了,他們都是見過世麵的人,所以他們也明白我這個動作代表了什麼。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幾乎所有人都可以輕鬆做出來,但是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來的。一般人並沒有這種狠辣的性子,願意一出手就把別人給弄成這樣。
這一回我再去看別人,別人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原來的那種憐憫的眼神。他們似乎已經確信了我是那種的確可以做出分屍案的人。不知道是誰說過,沉默的人是最可怕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沉默爆發的時候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看守還是來了,問了情況之後,就直接走到了我麵前,先是罵了一聲晦氣,然後就給了我兩個嘴巴子。然後找了一副手銬來,把我的雙手就給銬上了。接著就把楊海濱給帶走了。估計是把楊海濱給帶去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