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對她感覺到厭煩了?
“我沒什麼心情了,你回去吧。”大手利落的掀開被子,男人優雅地踩在紅色的地毯,大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睡衣,示意旁邊的人出去。
紫依依你幫我找個男人,向來是說一不二,如果自己再糾纏的話,或許會更加惹他生氣,所以便默默的離開了。
紅色的液體順著水晶高腳杯慢慢地進入到男人的喉嚨,那冰爽的感覺讓他忽然間有些清醒。
低頭看著腳下燈火闌珊的世界,忽然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仿佛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在牽扯著他,可是他卻茫然的感覺不到,也碰觸不到。
那我能為力的感覺,他很抓狂。
“Ansel,我有事要報告。”突然間的敲門聲搗亂了男人的思緒,他微微的回頭,不說話算是默許。
“怎麼了?”按理來說自己決定的事情程斯都會毫無意見的去執行,可是為什麼突然間卻回來了。
門被輕鬆地打開,一身休閑家居裝的,男人緩緩地走近,他手裏拿著一個文件夾,似乎有些遲疑,“我覺得有些疑惑,所以才拿給你看。”
不解的看著眼前從來是做事幹淨的男人,白皙的大手接過那一道文件,他不緊不慢的將其打開,當看到那一張照片的時候,仿佛感覺到心髒都收縮了一樣。
“這是……”精致的五官微微的有些煩躁,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是在被什麼東西拉扯著一般,頭也感覺到死命的疼痛。
“亦晗。”程斯突然間叫出了他的中文名字,他緩步地走近,看著男人扶著頭模樣,有些擔心。
“怎麼會這樣,太奇怪了?”男人的薄唇微動,他平複了一下那股很難受的感覺,轉過身坐在了灰色的羊皮沙發上。
“當我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也覺得很奇怪,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調查一下。畢竟世界上有這麼相同的兩張麵孔,也是奇怪。”
聽著程斯的話,男人明顯的沉默了許久,他猶豫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拿起旁邊的金色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事情辦好了?”不帶一絲生氣的語言,透露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殘忍。
程斯聽著電話裏的聲音,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些什麼,恐怕是來不及了。
“是的,主人,我們馬上就開始。”一手拿著電話,也許男人一手用黑色的槍直指的指著那個顯然已經被嚇壞了的女人。
在那雙有著老繭的大手即將扣下扳機的時候,一聲好聽的男聲突然間傳了過來,他說,“把她帶過來,我要見見她。”
放下電話,男人長指撫著還有些發疼的額頭,他優雅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忍耐著。
程斯見狀,替他倒了一杯水,恭敬的放在水晶桌上,站在那裏什麼都沒有說。
他想,或許Ansel真的知道些什麼。
情緒已經快要崩潰的夏希幾乎是木訥的被人帶出了那漆黑黑的房間,她皺著小眉頭,卻發現自己雖然害怕,卻已經哭不出來。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她不怕死,隻是,還有些舍不得那個奶聲奶氣的小娃娃。
如果自己死了的話,遲遠會好好的對她嗎?
“廢話那麼多幹嘛?我們主人要見你,待會兒你可要守點規矩。”混血男人滿臉不屑的樣子,他一想到這個女人的身份,感覺都是想要立刻掐死她。
“隨便吧!”反正自己都是活不成了,剛剛那一瞬間,她還真希望那個男人扣下扳機,她就不用繼續這樣痛苦的活著了。
回頭看了一眼好像生無可戀的小女兒,或許男人疑惑了一下,想著,也許他們夫妻關係不好?
看來,遲遠也沒有多在乎這個老婆嘛!
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地方,當夏希下了車的時候,看著麵前這棟純白色的建築,心上有些狐疑。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好似已經明白了幾分,她看著這樣氣質不凡的每個人,覺得自己剛剛是想的太簡單。
看來他們是有目的性的。
“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不過你要非想知道的話,就下地獄問閻王吧!”旁邊的另一個黑衣男人猛得推了她一下,夏希能感覺到周圍的人對他敵意甚大 。
唇角不自覺地苦澀的笑了,她想,她明白了。
遲遠,看來我死命的不想跟你扯上關係,卻還是逃脫不了這種命運。
抬頭望向燈火通明的地方,夏希知道自己這次或許是真的攤上大事了,看起來遲遠惹上的人物不是一般人。
可是,會是誰?
想讓她死,是為了傷害遲遠那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