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們怎麼辦?"一個6,7歲的小男孩稚氣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浩然!走!我們還會回來的!屬於我們的,我還會奪回來!"纖絲錦眼角閃過一絲決絕,倔強的背上包袱.包袱也隻有屬於她的繡花線,繡花針而已,他們甚至連一文錢也沒有給她,浩然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女人,一個被小叔子占了家產順便掃地出門的女人,她該怎麼辦呢?可是她還會回來的!
"寶貝啊,你依了我,我就把錦繡山莊再奪給你,怎麼樣?"曹知縣肥嘟嘟的肚子來回蹭著纖絲錦,也許此刻她不知道窗外有一雙怎樣的眼睛望著她。此刻的她被仇恨衝昏了頭,3年了,她雖靠著織錦繡花小有成就,可是她還是太渺小了,而偏偏又那麼的想急於求成。
曹知縣愛財,卻也好色。她沒有那麼多可以賄賂的錢,可是她是女人,一個風韻猶存的還是多年前的錦縣一枝花,她有本錢。所以她就這麼做了,當然她也小心的避開了她的兒子,破天荒的沒讓他讀書,而是讓他出去玩一會。
是的,她忽視了3年動蕩的生活都教給了她那曾經無憂無慮的兒子些什麼,更何況他是那麼的聰明。
很快,情欲充斥著這個屋子,小小的拳頭緊握著,眉頭更是皺成一團。盡管他隻有9歲,風餐露宿他受的了,有錢少爺的肆意欺淩也不算什麼,可是母親這麼做他真的接受不了啊,家業可以從他的手裏奪回,可是她怎麼可以像風塵女子那樣出賣自己的靈魂啊,3年的苦日子都熬過來了,他好恨啊!可是此刻,他想進去阻止,腳卻生了根,動也動不了。隻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肥胖的男人在他曾經那麼高貴的母親身上律動著……
“靜怡,“宋浩然內疚的擁住她,他當然知道是他母親不對,不該用這麼惡毒的話去傷害他剛娶到門的妻子,可是那是他母親啊,為了他們宋家的產業她放棄的太多了。
“浩然!”素淨的臉上被淚浸了個徹底,“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呢?浩然~”莊靜怡埋首與她夫君的胸前,也隻有在這個懷抱,她才會對將來有希望,他是一個那麼好的男人,可是自己卻這麼的配不上他,她該怎麼辦呢?,
緊緊的摟住她,仿佛要嵌在身體裏一般,他也好無助啊。他從來不敢承諾些什麼,每次麵對母親,縱使有太多的不滿也枉然,他無法把埋怨的說辭用於他的母親。可是這對靜怡有多麼的不公平啊,她是她妻子,文韜武略,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可唯獨對母親精通的織錦一竅不通。她真的用心了,每每看見她一個人在房裏練習著刺繡織錦,那被刺的千瘡百孔的手能夠彈出多麼美妙的琴聲啊,能夠寫出多麼娟秀的字啊,可是,怎麼辦呢,被針刺痛的何止是她的纖纖素手啊,還有他的心,也被針刺的好痛啊!錦繡山莊,他們祖祖輩輩的產業,從沒有任何一個主母不是行家,不是錦緞高手的。
他不會休妻的,當初騙人的是他,他不該謊稱靜怡會織錦,都是他的錯啊。他真的好愛她啊,不能夠讓她走出自己的生命的。
"浩然!“沉沉的思緒被一聲嚴厲的女聲打斷,”這個女人怎麼還在這裏,為什麼還沒趕走她,我不想再見到她,快!別讓她丟了宋家人臉“纖絲錦上下瞟了瞟在她兒子懷中瑟瑟抖著的白衣女子,不屑的說著
”母親!靜怡是我妻子啊,你要讓她去哪兒啊?“宋浩然用了極討好的語氣,她沒有去處了,除了他,再也沒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了。
”去哪兒?這不是我所關心的問題。無家可歸?怪就怪她那短命的秀才爹,與我何幹?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女人家的事都做不好,天天舞文弄墨,我看不順眼。莊靜怡,識相的早點走人,別在這丟人現眼——”“母親!”原本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3年前###j
"小姐,自從賽詩會後來家裏提親的秀才,文人們可是擠破了頭了啊,現在整個錦縣的人都知道小姐你了,真好!你可以好好挑挑未來的姑爺了?蓮兒喜滋滋的說著,仿佛比她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