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後記(2 / 2)

至於一些反角,喬仲正是我第二下功夫去寫的一個角色,我並不想把他寫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在某些情節裏,想體現出他人性的一麵,可惜略嫌少和單調,不過最後他的結果並不是特別慘,相對於他所做的壞事來說,他也算是得了個好死,因為我寫到後麵,對他突生了些許憐憫出來。至於祐瑉,他隻能算是反角的陪襯,所以一開始他的出場就不教人喜歡,按照一位網友的說法這大皇子是“一臉粗蠢”,這評價實在確切得緊,不過粗蠢也有個限度,我終究還是沒有把祐瑉寫得那麼不堪。

這個故事裏麵,皇帝似乎是自始至終被蒙在鼓裏的一個有福氣的傻瓜,但我寫完後自己讀一遍,倒覺得把他想成是最有城府最深藏不露的角色也不奇怪,他唯一沒有算準的就是自己被毒殺,而其他發展都是按照他的意思來的,寵幸沾衣(自說自話,是真不知道沾衣的不能言語還是裝不知道呢?)、冊她為妃(大庭廣眾之下,有些迫其就範的意味)、遠調魏順妃之兄(沾衣和邵蓁所說其實正是他所想)、立遺詔(非撐到最後不可),連彌留之際還要教祐騁扯個彌天大謊。

至於祐騁,他雖然自幼習武,也征戰沙場,但畢竟是金枝玉葉,戰場上可能很英勇,武功也可能是上乘,但可能因為很少在宮裏的緣故,對於耍弄心計顯得很稚嫩,對於男女情感方麵更顯得笨拙粗心,基於這個假設,我就把他寫成上麵這個樣子。

至於其他配角,畢竟精力和功底所限,他們的性格都不是那麼鮮明,甚至有相似的成分,不得不憾之。

《二更鼓》已經成為了一個獨立的故事,如果日後還有時間和靈感,我會努力把原先設想的《三更》中另兩個故事寫出來,按我最初的構想,這兩個故事無論情節人物或者年代,跟《二更鼓》沒有一點關係,但三個故事放到一起,應該就能看出有某種聯係,所以構思方麵就有了很大挑戰性,如何能另辟新徑,既使得故事和角色沒有重複性,又能產生某種相似,是個需要絞盡腦汁的工作,不過從期間也能發掘不少樂趣,待日後有空閑時,我仍舊樂意繼續下去。

《二更鼓》共十五萬字出頭,是我寫過的文字中唯一一部超過十萬字的,這個篇幅跟很多小說比不算什麼,不過對我來說算是一個小小的長進,在這後記的最後一段,禁不住想鼓勵自己一把。

2003年12月22日星期一 冬至

《二更鼓》章名小釋

未鎖靈緣方憾止,回眸續起人間。霓衣雲袖舞春寒。最逢纏繾事,一語萬江慚。

鏡水可堪漣瀲起,何妨蘆荻悠然。疾風難掃傲梧前。別枝驚夢鵲,醒處竟無言。

拙作《二更鼓》一至十章,章名詞牌調寄“臨江仙”。“臨江仙”之創調,歐陽修本借以詠水仙。水仙者,後人有稱其淩波仙子,又因其能頂嚴寒而開花吐豔,又稱為“雪中花”。一至十章,內容絮絮,多為贅述鋪設之筆,明描各色人等,暗釀後事氣氛,若有幸將正主個性鮮明烘托,則為額外之喜矣!

掬淚為歌。問長夜、卻言知晝。且回首、南柯如故,亂石依舊。流水欲托子期意,高山曲解伯牙奏。遍處尋不見舊時人,情空漏。

俗塵起,虛疑驟。怒可歇,仇猶厚。問當年何許,恨椎長透!鴛夢應成前世事,矯哀未辭今朝咎。枉自悲不盡幻中真,詩空瘦。

十一至二十八章,章名詞牌調寄“滿江紅”。“滿江紅”一詞牌,膾炙人口者,嶽武穆所作當屬之首,該詞凝重遒勁,直抒胸臆,如高山奔瀑,響絕千裏。十一至二十八章,鬥膽漸展情節,擬做糾葛紛起,主角二人雖相逢於未嫁娶之時,如今卻各入隔世,情似慳,緣似斷,有處泣懷,無處憑欄。

奈何輾轉,幾多愁、直向忘川托付。心碎影殤人徜徉,狂浪驚瀾難度。暗網織明,拙機蘊巧,咄咄東窗雨。風雲如約、欲迎雷鈞無數。

何以問鼎乾坤?虛實蠡酌、豈得輕心悟。馳入天門爭斬棘,遙望煙津孤渡。滅滅冥冥,迷塵勘破。情固人非故。杜鵑啼血、豪歌笑灑歸路。

二十九至末章,章名詞牌調寄“念奴嬌”。“念奴嬌”一詞牌,蘇東坡之《赤壁懷古》最負盛名,千古傳唱至今,其豪放灑脫仍無遜色,無他可媲。二十九至全文終,情節稍收即放,節奏如鼓,擬層層鋪展,而後積疑大白,論其內容,兒女情長漸少,恩怨情仇劇增,末了再風雲乍變,萬事皆歇。

竊為數言,權稍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