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你想去見他嗎?”秦朗幹脆順勢將蕭澈進自己的懷裏,因為身高差距,他並不能完全將蕭澈擁入懷中,但好在他比蕭澈壯些,體格的優勢讓人從背後看去,也隻很親密和舒適的姿勢。
“不知道,沒想好。”打開這封信的時候他就有做好心理準備,這是兩年間笙煙第一次和他聯係,他完全預料不到笙煙會和他說些什麼。
也是有過猜想的,想著笙煙是不是對當年的時做一個解釋,他倒不是想如果笙煙是迫不得已離開他,他就會原諒他,他不過是想要個結局,想知道事實真相而已。
笙煙的責任感有多強他很清楚,為了他養父母他放棄了多少,他都知道。笙煙不告訴他,他就請思佳偵探去查,當一張張調查報告發回手上的時候,他才明白,笙煙是個多好的人。
他一直認為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但笙煙在他眼裏就可以定義為是好人,即便他拋棄了他,即便他背叛了他們間的誓言和女朋友出國了,即便,即便,有再多的即便,他也是他心中的好人,不允許他人說一句不是的好人。
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笙煙,捫心自問他是想見他的,開玩笑怎麼可能不想,這兩年,七百多個日日夜夜他都在想著,是不是明天就可以見到笙煙拖著行李箱回來,站在他麵前說句,“小澈,我回來了。”
隻是這思念在愛上秦朗後,變成了一個執念,他仍然想他,想要他來親手結束他們的緣分糾葛。
“你這幾天要回X市嗎?”秦朗覺得自己也是冷靜的可以,好似分裂成兩個人一樣,一個焦慮不已,一個卻理智地思考著各種可能性和應對方法。
“要回去,我的主治醫生就是信中提到的‘程老師’,程野的爸爸。其實上次我回去的治療並沒有結束,但一想到我要是不好好盯著,某個笨小孩又不知道會幹出什麼蠢事來,就隻好提前回來了。”
這是他的舊事,他不想因為這事弄得他和秦朗之間有什麼不愉快,如果可以他希望秦朗能一直開心下去,至少也要不需要因為他們之間的事,再煩惱。
他不太清楚怎樣調動氣氛,往往毀掉氣氛的人就是他,但為了秦朗的話他願意去嚐試。開了個玩笑,希望能不讓笨小孩 這麼擔心自己。
或者笨小孩自己都不知道,他噴灑在他頸間的呼吸,有多不穩。
“一點都不適合你,這是什麼調動氣氛的方法啊,你都自己笑的這麼勉強。”秦朗小聲的嘟囔,反正他們靠的這麼近,他連蕭澈的心跳聲都能聽見,蕭澈肯定能聽到他說的話,“蕭澈,我吃醋了。”
秦朗將頭埋在了他的後頸,溫軟的嘴唇有意無意地掃過自己的後頸。
他有些驚訝,秦朗這次這麼痛快地說明了自己心情,平常這些“負麵”情緒他一定會埋藏在心底,不被逼到一定程度是不會說出來的。
“那我就不見他了。”秦朗在他身後緊緊擁抱著他,蕭澈安心地向後靠去,很慶幸,他在還沒有和秦朗睡在一張床上、秦朗睡沙發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舊沙發,換了個足夠大的布藝沙發,無論坐,臥都很舒服。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樣顯得我多小氣似的。”秦朗頓了頓,“你見見他吧,順帶把他那個什麼外國教授見了,還能少不少門診費呢,這個是專家門診。”
“你啊,要真的不願意,我不見就是了。我想見他,也隻是想問清楚當年他離開的原因,這事我讓程野幫我問也是一樣。”蕭澈手向後仰,摸了摸秦朗的頭,怎麼感覺這笨小孩比自己還憂慮。
“不要麻煩程野了吧。”我可討厭他了,看嘛非要找那個兵痞子,“你見了他你就不會有遺憾了,我可不像笙煙總是在你心裏六個影子。萬一你哪天睡迷糊了,跟影子跑了,我上哪哭去?”
“噗,還睡迷糊,每天賴床不起的是誰啊?”
“那還不是因為和你睡在一起我才這樣,不信你問問我媽和小浪姐去,我從不賴床的!”
“我問他們幹嘛,我自己看不見?”
“那是我故意想和你多呆一會!”
……
不知不覺兩人因為這沒有什麼營養的小事爭論起來,兩人都不退讓,等到實在扯不下去了,就相視一笑再再挑起另一個話題繼續。
每日和秦朗在一起時間的長短,常常決定蕭澈一天水分攝入量會增加多少。蕭澈向來寡言,如果沒必要開口,他可以讓人以為他天生就是個啞巴。
這樣的誤會不是沒發生過,但遇上秦朗後,自己也開始囉嗦,主動開口的次數越來越多,上次群裏大家在閑聊的時候,他甚至還主動插了兩句,惹得群裏大家一致認為他被盜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