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宏,你不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厚顏無恥的人麼?你別仗著老大的身份作惡多端,認為天底下人人都該怕你,你錯了,我何芳菲不怕你,但是瞧不起你!”何芳菲鄙視的瞪著齊宏:“不就是個雪狼穀老大麼,你信不信,我何芳菲若是想要在江湖上混,分分鍾名聲鵲起,把你踩在腳底下?就你這慫樣兒,還想在江湖上稱王稱霸,拉倒吧,你給柱子他爹提鞋都不配!”
“何芳菲,老子忍你很久了,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老子可對你不客氣!”齊宏何時受過這等奇恥大辱,他抬起手,又停在半空中,怒目瞪著何芳菲。
何芳菲毫不畏懼,冷笑道:“你別耍小聰明,把旁人都當蠢豬,你利用我引柱子上鉤?趁早斷了這念頭,即便是柱子肯為我以身犯險,他爹紀閆鑫會坐視不理麼,還有你那如忠犬一般,對紀閆鑫忠心耿耿的爹,想必是拚了老命,也會護柱子周全的!齊宏,你不覺得自己很悲哀麼?自己的親爹都不向著你,可見,你混得有多差勁,我要是你,找一條地縫鑽進去,從此不再出來丟人現眼!”
啪--啪--
齊宏忍無可忍,響亮的耳光終是落到了何芳菲的臉上,他氣急敗壞的咆哮道:“何芳菲,你個臭婆娘,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你他媽的若不是有何家大小姐的身份,哪個男人會正眼瞧你這男人婆一眼?哼哼,實話告訴你,老子摟著一隻‘雞’,都比摟著你有欲.望!你以為老子當初真是對你動心了麼?老子隻是把你當玩具罷了,蹂躪夠了,甩手丟掉,說白了,你再有錢又如何,還不是淪為老子玩兒了不要的爛貨!”
何芳菲惱羞成怒,以牙還牙,猝不及防狠狠的甩了齊宏兩個耳光,吼道:“既然你喜歡玩兒,姑奶奶就陪你玩兒到底,看看誰能笑到最後!齊宏,我提信你,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終有一天,你會死得很慘,暴屍荒野,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齊宏麵目猙獰的惡目相向:“行啊,老子奉陪到底!先讓你瞧瞧,柱子那王八蛋是怎麼死的!”
何芳菲冷笑不已,走到餐桌旁,拎起一瓶酒,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抬眼瞪著齊宏:“你我之間的戰爭,從此刻拉開帷幕了,你最好讓我死在這兒,不然,往後的事,不好說,你應該清楚,我何芳菲不是嚇大的,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要挾我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
齊宏哈哈大笑,也拎起一瓶酒灌了幾口,卻不小心被嗆得咳嗽不止,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抬起血紅的眼睛瞪著何芳菲:“不自量力!既然你一心作死,老子自然會接招,你可別指望老子會憐香惜玉!”
何芳菲拉開椅子坐下,大快朵頤,吃著菜,喝著酒,全然沒把齊宏放在眼裏。
她心想:齊宏如此處心積慮,隻是想對付柱子?恐怕沒那麼簡單,他的目標應該是紀閆鑫,而柱子,恰恰是紀閆鑫的軟肋。齊宏自認為棋高一籌,哪兒能料到我何芳菲如此不賣他麵子?柱子,你千萬不能著他的道兒,你若不來,他隻能幹瞪眼,你若來了,正中了他的圈套,你我恐怕都沒辦法全身而退!
何芳菲回想著方才在客廳,齊宏對王穀的態度異常,估摸著兩人之間定是出了問題,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兄弟之間存有異心,自然會讓旁人有空子可鑽。
何芳菲與齊宏夫妻一場,又怎會不了解他的為人處事?齊宏向來目中無人,自以為是,好大喜功,對弟兄們吆三喝四,不當人看,口碑自是沒有王穀好,他們之間出現芥蒂,鴻溝無法修複,那是必然的。
何芳菲暗自在心中思量:一個不能籠絡人心的老大,到底還是走不了多遠,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齊宏終會自食其果;我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暫時無法脫身,何不推波助瀾一番,讓齊宏早些嚐到惡果,不知他麵對眾叛親離的場麵,會是怎樣一種心情?怕是恨不能將我撕成碎片吧?齊宏,說一千道一萬,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本與你離了婚,各自相安無事,走自己的路,過自己的日子便好,你非得要來招惹我,挑起新仇舊恨,那就休怪我翻臉無情,早知道,最毒莫過婦人心,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那麼有興致,我又怎能打擊了你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