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菲醒來時,發現躺在陌生的房間裏,心中一驚,翻身跳下床,光著腳踩在地上,涼意從腳底而生,頓時清醒了;她的心怦怦亂跳,四下裏張望,自言自語:“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
她低頭看到身上穿的,並非自己的衣物,頓覺蹊蹺,心想著,是不是又喝醉了酒,被柱子送到哪兒休息了,嘀咕道:“柱子這傻小子,平常不都是送我去酒店開房麼,今兒怎麼不一樣了?”
想到柱子,何芳菲懸著的心擱進了肚皮裏,拉開房門,走出去,邊走邊喊:“柱子……我餓了,快給我弄些吃的來!”
“嗬,沒想到何大小姐還是這麼會享受,不光能睡,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隻有你有這麼大的麵子,老子都在這兒等了一天了!”樓下傳來熟悉的聲音,何芳菲從樓上探頭俯視,霎時滿臉驚訝:“齊宏?”
“怎麼著,離了婚就不認識我了,心裏隻想著柱子那廢物,何大小姐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好歹我倆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一張床上滾了那麼久,你見到我,不必做出一副見到鬼的模樣吧!”齊宏似笑非笑的盯著何芳菲,話語間隱含挑逗。
何芳菲不禁打了一個激靈,惱怒的瞪著齊宏:“齊宏,婚都離了,你到底還想做什麼?你使出下三濫的手段,死皮賴臉把我綁了來,太不要臉了吧?”
齊宏玩味的目光,迎著一步步走下台階的何芳菲,道:“何大小姐,你不必自作多情,我齊宏扔掉的東西,就不會再撿回來,你在我眼裏,早已是一文錢不值!兄弟們請你來,不過是為了一筆小小的交易而已,你好好配合,兄弟們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也不會太過為難你!”
“哦,交易?”何芳菲笑得花枝亂顫:“說來聽聽,你又想要什麼?我早該知道,你絕不會善罷甘休,也對,像你這種胃大不怕撐死的人,又怎會甘心僅僅隻得了何家大院的房產!”
“嘿嘿,不好意思,這次你還真想錯了,何家的東西老子不稀罕,你若後悔了,老子還你便是;老子想要的東西,是你無法想到的!”齊宏重又回到沙發旁,坐下:“不是餓了麼,酒菜早已備好,何大小姐大駕光臨,怎能不小心伺候!”
“齊宏,別他媽的玩兒花樣,想要什麼,明說吧!”何芳菲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下,抬起光腳丫,毫不客氣的搭在茶幾上,逼視著齊宏。
齊宏不以為意,扯著喉嚨喊道:“來人,何大小姐餓了,準備開飯!”
王穀匆匆從門外跑進來,道:“回稟大哥,酒菜已上桌,請大哥、大嫂移步餐廳!”
齊宏猛一拍茶幾,騰地一下站起來,喝道:“王穀,你他媽的記性不好麼?這兒隻有何家大小姐,哪兒來的大嫂;你小子可不要亂點鴛鴦譜,惹大小姐不痛快!”
“大哥,都怪我一時失言,還請大哥恕罪!”王穀麵色惶惑不安,何芳菲笑道:“王穀,我不會介意,可你也得多留心,切莫再說錯話,惹你們老大不痛快,你們的大嫂,早就另有其人了!”
王穀沒吱聲,齊宏冷喝道:“這兒沒你的事了,下去盯著!”
“是,大哥!”王穀退出門去,齊宏轉頭望著何芳菲:“請吧,大小姐!”
何芳菲狠狠的剜了齊宏一眼,跟隨著他的腳步,走向餐廳,冷冷的追問:“齊老大,你可還沒說到底想要什麼?話不說清楚,我可不敢吃你的飯!”
齊宏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差點兒與何芳菲撞個滿懷,他逼視著她,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老子隻想試試,你在柱子那笨蛋心中,究竟有多重要,她為了你,會不會不顧性命!”
“齊宏,你卑鄙無恥!”何芳菲咬牙切齒的瞪著齊宏,牙齒咬得嘎嘣響:“柱子怎麼著你了?你竟屢次三番的陷害他!”
“哼哼,他錯在不該惦記我的女人,哪怕是我像丟垃圾一樣丟掉的女人!何大小姐,你我雖然離婚了,恐怕,除了柱子那廢物,再沒有男人敢對你動心思了,我若是殺了他,你的後半輩子會不會很孤單?”齊宏滿臉譏笑:“像你這種骨子裏不安分的女人,怕是一天都熬不下去吧?”
何芳菲緊握拳頭,氣得七竅生煙,怒吼道:“齊宏,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何芳菲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你有什麼無恥的手段就衝我來,你若是膽敢招惹柱子,我不會放過你!”
“哎呀呀,還真是感天動地啊!誰說隻是柱子剃頭挑子一頭熱,原來何大小姐早已動了春心?”齊宏嬉皮笑臉,恬不知恥的抬手捏了何芳菲的臉蛋一把:“怎麼樣,我和柱子的床上功夫,誰更好些?分不出勝負的話,要不要當麵比試一下?看他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想必是沒法跟老子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