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屢次三番搗亂,心術不正的男人們對何芳菲隻敢遠觀,不可近玩焉,何芳菲再到酒吧買醉的時候,無人問津,隻能獨飲獨醉,很是寂寥。
柱子始終默默的躲在暗處,注視著何芳菲,沒有勇氣上前,向她吐露心聲,急得心如貓抓;待何芳菲喝得不省人事,他才出現在她身邊,送她到酒店,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照顧她,在她醒來之前,悄然離開。
持續了幾日,柱子整個人瘦了一圈,紀閆鑫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雖然,紀閆鑫許可柱子追求何芳菲,卻對他整個身心都撲在她身上的行為,很是光火,覺得柱子做事膩膩歪歪、優柔寡斷,不單丟了他的顏麵,更失了男兒的自尊。
惱怒之下,紀閆鑫差人將柱子找回紀家大院,麵色鐵青,衝他好一番訓斥:“你是在追求何芳菲,還是在給她充當奴仆?柱子,你可是我紀閆鑫的兒子,紀家大少爺;有本事,你速戰速決把她娶回來,沒本事趁早收手;別在外邊給老子丟人現眼!”
“爸,您就為這個,派人急匆匆把我找回來?”柱子錯愕的望著紀閆鑫,滿眼費解,麵有不甘。
“咋了,老子找你回來還有錯?你自個兒照照鏡子,這才幾天啊,就成了這副鬼樣子!”紀閆鑫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柱子:“別到頭來,媳婦沒娶著,把自個兒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爸,感情的事急不得,得循序漸進;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我心裏有數,您幹嘛生這麼大的氣!”柱子不以為意。
紀閆鑫氣憤至極:“你小子心裏有哪門子數?且不說何芳菲是個千金大小姐,單說她一個女人家,成日拋頭露麵,喝得酩汀大醉,成何體統?哪個正經人家願意娶這種女人過門,被世人恥笑?”
“爸,我一直認為您是一個超凡灑脫,不在意世俗流言蜚語的人,豈料,您跟那些庸俗的人一般無二!”柱子撇嘴冷哼:“我愛娶誰娶誰,與旁人何幹,他們愛咋說,我壓根兒不在意!”
“臭小子,老子給了你機會,你不抓住時機,反倒教訓起老子來了!瞧你那點兒出息,分明是沒膽量表白,竟找借口,說什麼要循序漸進?老子當年若是循序漸進,哪兒來的你這小子!”紀閆鑫話音剛落,柱子眼睛一亮,道:“爸,既然您知道兒子笨嘴笨舌,膽子又小,那您給我講講,當年是咋把我媽追到手的唄?讓我學點兒經驗!”
紀閆鑫一聽,眼珠子差點兒沒瞪出來,幹咳兩聲以作掩飾,暗自想:那是老子這輩子做得最齷鹺、最丟人現眼的一樁事,讓你小子知曉了還了得?哼哼,豈不是讓老子在你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來!
“爸,您就給我講講唄?”柱子見紀閆鑫愣神,又重複道。
“唔,這個……對了,老子還要到公司開會!”紀閆鑫神色慌張,匆匆走了幾步,轉頭衝柱子喝道:“記住,你若是再縮頭縮尾,當那不留名的護花使者,老子就不再讓你出門!”
望著紀閆鑫匆匆而去的身影,柱子不免發笑:“嘿嘿,我爸這是害羞了?不就是講一講戀愛史嘛,至於嚇跑了麼?還說我膽小,他不也是一樣嘛!”
仔細想想紀閆鑫的話,柱子覺得不無道理,即便是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何芳菲的名聲著想,她畢竟是何氏集團的掌舵人,成日借酒澆愁,終歸是有損形象,酒是穿腸毒藥,久飲自是傷身傷神。
他心想:我僅僅是每天照顧芳菲,都感覺身困體乏,嚴重睡眠不足;芳菲天天喝得爛醉如泥,豈不是更傷身體?不行,我不能讓她繼續自甘墮落,實施慢性自殺,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她振作起來!
……
齊宏派出去監視紀閆鑫等人行跡的兄弟們,分別傳回消息,說紀閆鑫近日似乎有所防範,異常謹慎,從不孤身出行;柱子白天黑夜護在何芳菲的身邊,不單帶了隨從,更是有人暗中保護。
齊宏心想:紀閆鑫是一隻老狐狸,紀閆坤、夏津鍾等人皆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警覺性頗高,從他們那兒下手,免不了硬碰硬,拉開一場惡戰;柱子那小子不同,蠢鈍不堪,此時更是為情所困,為保何芳菲周全,不計後果;老子若是從何芳菲那娘們兒下手,引蛇出洞,柱子定會拚了命救她,他若是出了事,紀閆鑫難保不會亂了分寸,到那時候,老子趁亂下手,除掉他,則容易得多!
齊宏環視眾人,吩咐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道:“你們先退下,去把王穀給我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