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高明計策(2 / 2)

眾人七手八腳,動手將簡冰的屍體抬走,借著月光清理血跡;齊宏麵色如黑炭,心中卻沒來由的對王穀心生恨意。

齊宏一言不發轉身走到一旁,心中打了一個結,心想:王穀的話,竟比老子的話管用,難不成,兄弟們早已心向著他?哼哼,如此下去,王穀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簡冰,就如他背叛紀閆鑫一樣,背叛我?不行,老子決不能留下這個禍患在身邊,自作自受!

齊宏轉身冷眼瞪著忙前忙後,指揮兄弟們幹活兒的王穀,眼裏隱隱的透著殺機。

……

簡冰徹底閉嘴,從暗潮湧動的金都江湖消失,對於顧遠山來說,是莫大的好消息,高興之餘,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簡冰派出來取他性命的人是否撤退,很難說;再則,他這二十多年得罪的人太多,結下的梁子,更是連自己都不清楚,死了一個簡冰,還有無數個簡冰前赴後繼,前來找他尋仇。

顧遠山心中最大的仇家紀閆鑫,幾年來尚未有大動作,這讓他心中始終忐忑,因為,他始終摸不清他是怎麼打算的;是已經將仇恨從心中抹去,還是等待著時機,新帳舊賬與他一並清算。

一波三折,終於鏟除了簡冰,這對顧遠山來說,是莫大的鼓舞,他堅信,隻要他想鏟除的人,哪怕再費周章,最終都難逃一死。

對於紀閆鑫,顧遠山不敢賭他已放下恩恩怨怨,唯有先發製人,鏟除了他,方可去除心病,真正的高枕無憂。

顧遠山在G省省會的一幢別墅內秘密設宴,給齊宏慶功,齊宏對王穀的懷疑日趨加重,並未帶他去,而是隻身赴約;就仿佛是約好了一般,顧遠山也是孤身一人。

席間,二人舉杯同慶,三杯酒下肚,顧遠山切入了正題,笑眯眯的道:“老弟此次活兒幹得漂亮,終於拔除了眼中釘肉中刺,金都的江湖,從此得以安寧,任由老弟呼風喚雨;不過,若要高枕無憂,恐怕還得除掉幾個人,否則,難保不再起風雲!”

“顧書記指的是?”齊宏空有小聰明,也未能猜出顧遠山所指的是何許人。

“早就說過,你我是兄弟,你一口一個顧書記的叫著我,是覺得我顧遠山不配與你結八拜之交麼?”顧遠山臉上的笑容盡失,齊宏笑道:“哎呀呀,是老弟粗枝大葉了,大哥莫要往心裏去!”

顧遠山聽罷,方又露出笑臉:“既然是兄弟,我顧遠山說話就不再藏著掖著,緊接著,老弟該鏟除紀閆鑫,以及他的親近黨羽。雖說,紀閆鑫這些年在L省省會活動,可,他在金都的根基深厚,很難說,這些年來,他在金都究竟有多大的秘密勢力;鏟除了他們,老弟方可獨享金都江湖天下!”

顧遠山的話頃刻間點醒了齊宏,他對紀閆鑫的過往了解得並不透徹,但他清楚,紀閆鑫著實是一號不可小覷的人物。

齊宏心想:成了孤魂野鬼的簡冰,提到紀閆鑫時,懺悔不已,直言老子不可與他同日而語;此刻,顧遠山又將他搬出來擺在桌麵上,作為不得不除的大敵;看來,我是該出手對付他了,隻不過,與紀閆鑫為敵,便是與我爹為敵,不可避免的會與我爹兵刃相見,真的到了那一刻,我該如何是好?是親手殺了我爹,還是在猶豫間,成為他們的刀下亡魂?我若殺了紀閆鑫,我爹勢必會與我反目,替他報仇,橫豎,都避不開父子兵刃相見的場麵!

顧遠山見齊宏麵色凝重,問道:“怎麼,老弟心中有顧慮?不妨說出來,老哥替你解憂排難!”

想起簡冰對顧遠山的評價,齊宏自是不願在他麵前表露心跡,被他瞧不起,他笑道:“大哥放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能走到今日,屬實不易,又怎會裹足不前,放棄大好的前程!”

“說得好!”顧遠山舉杯相邀,與齊宏碰杯,一飲而盡,爽朗的笑道:“大丈夫不拘小節,為達目的,則應不擇手段;縱觀古今中外帝王,誰人不是心狠手辣,在紛亂、血腥中崛起?老弟,我看好你!”

“謝謝大哥信任,齊宏必不會令大哥失望!”顧遠山以帝王之例論之,齊宏熱血沸騰,放眼展望未來,自己便是金都江湖的土皇帝,任誰也奈何不了。

齊宏下定了決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果真到了不可避免,父子敵對的那一天,臨場發揮,見機行事;何苦此時便庸人自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