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亮出的底牌,紀閆鑫不得不重視,推遲了去金都接柱子回來的行程。他總覺得那日的事情很是蹊蹺,憑借他的酒量和警惕性,怎麼會跟女人做了那種事情,而不自知?
再一次回憶那晚的細節,紀閆鑫的心中漸漸明朗,一定是小翠跟別的男人私通,怕事情敗露,故而嫁禍於他。
紀閆鑫心想:小翠為何說柱子不是男人?難道說,他當年的病落下了後遺症?不行,我得弄清楚真相,哪怕是傾家蕩產,也一定要治好柱子,國內治不了,就去國外,一個男人,喪失了基本功能,那哪兒行,不就等於是個廢人麼!
結合前前後後的細節分析,紀閆鑫完全斷定,小翠肚皮裏的娃兒,跟他、跟柱子沒有半毛錢關係,那麼,到底是誰的呢?紀家宅院中下人眾多,紀閆鑫不相信,查不到蛛絲馬跡,他不動聲色的開始親自查探事實真相。
私下裏,紀閆鑫找了幾個負責宅院安保工作的人談話,那幾人皆是麵色緊張,吞吞吐吐,卻並未說出實情,由此,紀閆鑫心中產生了懷疑,他們定是有事對他隱瞞;他沒有強迫他們說實話,而是追根溯源,鎖定問題應該是出在夏津鍾身上。
家中隔牆有耳,紀閆鑫回到高科技產業園,將夏津鍾喚進了密室,冷眼盯著他,似笑非笑:“津鍾,我走了這麼長時間,家裏是否發生了什麼事?除了簡冰之外,可有其他人來過?”
“沒、沒有!大哥,該向您彙報的,我都彙報過了,宅院裏戒備森嚴,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又何況是人,的確沒有其他人來過!”夏津鍾內心惶惶不安,心想:莫非,大哥從哪兒聽到了什麼?不會,大哥若是有疑問,自會直截了當的問我,又怎會向旁人打聽!
“小翠是啥時候回來的?她是獨自回來的?”紀閆鑫的問話,又令夏津鍾一驚,抬眼遇上他犀利的目光,心虛的看向天花板:“小翠回來有幾日了,當時我不在場,並不曉得是否有人送她回來!”
“津鍾,你我兄弟相處多年,你是一個從不撒謊的人,你一撒謊,眼睛就會看著天花板!”夏津鍾聞言,惶惑不安的收回了死盯著天花板的目光,紀閆鑫淺淺一笑:“說吧,到底有啥事瞞著我?你若是還把我當大哥,就不要讓我去問旁人!”
“大哥,我……”夏津鍾心知事情敗露,再也瞞不下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苦痛的望著紀閆鑫:“大哥,我並非是有意隱瞞,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紀閆鑫眉毛一挑,麵色瞬間沉下來,喝道:“說!”
夏津鍾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想:我真是愚鈍,大哥心思縝密,聰明絕頂,啥事能瞞得過他的火眼金睛,我居然還想瞞天過海,這不是找死嘛!
“大哥,之前我的確是對您隱瞞了……齊宏,齊宏來過,跟小翠……”夏津鍾悄然察看著紀閆鑫的臉色,繼續說道:“我隻是擔心大哥和齊先生為這事傷了兄弟情誼,所以才……”
“津鍾,你好大的膽子,這麼大的事情,你以為瞞著就是為我和齊先生好?你再說說,還有啥瞞著我?”紀閆鑫暴怒,嚇得夏津鍾戰戰兢兢:“大哥,那天,那人戴著麵具,我們追擊也沒能捉住他,但是,他的背後中了刀。後來,我差人把連老伯接了來,小翠卻使計陷害我!”
“這麼說來,你並未看見來人的麵孔,又如何確定是齊宏?小翠怎麼陷害你?”紀閆鑫麵色冰冷,冷哼一聲,心想:搞了半天,津鍾隱瞞真相,是怕自己牽扯其中,說不清楚!
“齊宏的身形,我很熟悉,即便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小翠,她、她趁我不備,脫光了衣服,一頭往我胸前紮,當時我都懵了,恰在這時,連老伯趕了來……我、我……大哥,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可是比竇娥還冤!”聽罷夏津鍾的講述,紀閆鑫哈哈大笑,看來,自己並非獨一無二的受害者,心中積壓的煩悶情緒,頓時一掃而空。
夏津鍾摸不透紀閆鑫的笑代表什麼,疑惑的望著他,半晌不敢說話,紀閆鑫收住笑,盯著他,喝道:“起來,大老爺們兒,動不動就下跪,你忘了男兒膝下有黃金?”
夏津鍾從地上爬起來,怔怔的望著紀閆鑫:“大哥,您不怪罪我?”
“有啥好怪罪的?你又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紀閆鑫的事情,不過是怕卷入其中不好交代而已!”紀閆鑫的話令夏津鍾感到暖心,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不放心的問道:“大哥,您相信我?對了,小翠是雪狼穀的人護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