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顧若曦雀躍的喊叫著,蹣跚的從樓上跑下來,顧遠山抬頭笑眯眯的望著她:“若曦,想爸爸了吧?”
黎鳳蘭微笑著搖搖頭:“若曦這丫頭,耳朵比猴子還尖,一聽到爸爸的聲音,瞧那高興勁兒!”
何芳菲望著越長越可愛的顧若曦,內心竟然湧起了點點對夭折了的孩子的懷念,這是她懷孕以來,第一次產生的奇特的感覺。這種感覺,在她的心中匆匆而過,沒有絲毫停留。
……
何老夫人隆重的葬禮結束之後,何家大院回歸了平靜,沒有何芳菲明爭暗鬥的日子,齊宏感覺很乏味,他一刻也不想在這深宅大院待下去。
這深宅大院,雖說還掛著‘何家大院’的牌匾,實則已經易主,主人在與不在,宅院就在那裏,任誰也搬不走,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齊宏把宅院裏所有的人召集起來,訓了一頓話,而後驅車直奔金都,這陣子陰差陽錯,與柱子媳婦兒攪在一塊兒,尋求刺激,險些送了性命;又搞出了何家的喪事,把正事兒拋到了九霄雲外。
齊宏心想:是時候回金都跟簡冰那王八羔子算算賬了,該是我的,一分不少,必須給我,不然,老子跟他勢不兩立!
話說回來,像這樣的誓言,與簡冰打交道的這些年來,齊宏自個兒也不曉得說過多少遍了。可謂是,江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唯有永遠的利益。
因為利益,齊宏可以和許多人做朋友,獨獨不包括紀閆鑫父子;因為利益,他也可以和任何人敵對,包括自己的父親。齊宏與簡冰一次次分崩離析,又一次次合作,看似不可思議,實則又不違背利益雙贏的法則,達到相得益彰的效果。
簡冰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更是一匹不念舊情的狼,這一點,恰好與齊宏有著共性,這樣的兩個人合作,有朝一日,注定會相互廝殺。
……
齊宏的到來,早在簡冰的意料之中,簡冰抬起頭,慢條斯理的點燃一支煙,叼在嘴裏,待他走過去落座,才開口道:“齊老大還真是沉得住氣,窩在溫柔鄉裏不舍得出來了吧?年輕氣盛嘛,實屬正常!”
“別他媽的廢話,老子咋樣,用不著你操心,沒誤事兒不就得了?”齊宏翹起二郎腿,斜眼兒瞪著簡冰,不把自個兒當外人,拿起桌子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我今兒是來驗貨的,在你那兒擱了一段時間,下了不少崽子吧?簡冰,你可賺了!”
自從偷襲黑雕幫舊址失手,齊宏身陷囹圄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稱呼簡冰為叔,而是直呼其名,在他心中,隻有雪狼穀的弟兄,才是信得過的親人,其他的人隻存在利益衝突。
“嘿嘿,下崽子哪兒那麼容易?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擱在我這兒,我哪兒能不操心!”簡冰臉上掛著訕笑,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齊宏麵前:“我手上有個寶貝,想必你會很感興趣!”
“哦?簡老大何時變得如此大方,竟然舍得把寶貝拿出來示人?”齊宏語氣平淡,不為所動。
“好東西要拿出來與人分享,才能彰顯其價值嘛,走,我帶你去瞧瞧?”簡冰意味深長的看了齊宏一眼,站起身來,齊宏毫不客氣的將銀行卡收入囊中,與簡冰一道邁開腳步。
……
秋風涼涼,小翠身著單衣在院子裏溜達,麵色陰鬱,不遠處,兩個彪悍的男人邁著不緊不慢的腳步,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小翠成日過得渾渾噩噩,已經記不清楚,她已經被關在這裏多少天了,甚至少有睜開眼睛能看到日頭的時候,與其說她黑白顛倒,還不如說她封鎖在了自己的世界裏,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
“大哥,您來了?”隨著參差不齊的兩聲招呼,齊宏跟著簡冰繼續往前走,簡冰抬起手,指著前方像幽靈一般的女人:“那就是我說的寶貝了!”
“你他媽的玩兒我?不就是個女人嘛,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鬼一樣的貨色,你也能當寶貝!”齊宏氣急敗壞的瞪著簡冰,直覺得他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小翠聽到似曾相識的聲音,猛然停下腳步,緩緩地轉身,直愣愣的盯著齊宏。簡冰笑而不語,許久才側臉望著一臉驚訝的齊宏:“怎麼樣,認出她是誰了嗎?她是你仇人的女人,哈哈……更令你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女人,共伺父子二人!”
齊宏的喉結不由得哽動了兩下,心中湧起一股怒火,惡心得差一點兒沒從嘴裏噴出穢物。他隻曉得柱子是個廢物,本想著他要了這女人的初夜,她就屬於他,哪兒曾想,她比那些風塵女子還他媽的肮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