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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跟簡冰到了金都,被安排住進了一幢別墅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四周都有人看守著,她想出門,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會兒,小翠才意識到,她被簡冰騙了。當初,她與簡冰相聊甚歡,喝多了酒,不小心透露自己鍾情於紀閆鑫,並且透露了柱子離家出走的原因。簡冰聽了後,非但沒有指責她,還口口聲聲說,領她去找紀閆鑫,而且他有辦法撮合他們在一起,讓她名副其實的成為紀閆鑫的女人。
急功近利的小翠哪兒經得住此等誘惑,自然動了心思,對簡冰說的話深信不疑,選擇了跟他一起悄然離開紀家宅院;憧憬著從紀少奶奶成為紀夫人的那一天,更加直接的掌控紀家的財富,到那時候,紀家的一切財產,跟柱子再無關係。
對於不走正門,翻圍牆離開,不用簡冰解釋,小翠也明白是怕遭到夏津鍾的阻攔,讓她走不了。
百無聊賴中,小翠絞盡腦汁尋找簡冰帶她離開紀家宅院,卻又把她軟禁起來的目的,卻始終無果。
小翠也曾想過,是不是簡冰看上她了,想要將她據為己有,可,事實又證明,不是她所想的那樣。有哪個男人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想方設法占有她,而是把她如打入冷宮一般,不聞不問?
既然不是為了占有她,那麼,智商有限的小翠,就更加想不明白是為了什麼了。回想著簡冰到紀家宅院時,夏津鍾對他仇視的態度,小翠似乎一知半解,心想:難道,簡冰是想利用我來對付紀閆鑫?天啦,我真是太蠢了,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話!現在怎麼辦,出都出不去,該怎麼逃走?
一想到簡冰掌握了她心中的秘密,有可能還會將這秘密公之於眾,用以打擊紀閆鑫,小翠的身上就不由得直冒冷汗。心想: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和紀閆鑫不就都身敗名裂了麼?紀閆鑫曉得是我故意害他,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接納我?可惡,簡冰太可惡了,居然想要徹底毀掉我的幸福!
小翠就如同一隻飛不出牢籠的籠中雀,成日孤苦伶仃的在別墅中,吃香的喝辣的,獨獨沒有人陪她說話,唯有酒精是她最好的朋友。
通常,小翠會在夜裏喝得酩汀大醉,一覺睡到大中午,洗漱吃飯之後,像犯人放風一般,在偌大的院子裏落寞的溜達一圈,當然,總有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這種滋味,真的太難受了,近乎逼得小翠發狂。
小翠開始懷念在紀家宅院舒坦、自由的生活,即便她知道,自從她偷偷溜進紀閆鑫的書房,氣走了柱子之後,重新住回紀家宅院的夏津鍾,是專程監視她的,可也不像這般全無自由。
每一次,小翠試圖想要跟人搭訕聊天,豈料,那些人陰冷的臉上全無表情,壓根兒當她是透明的,毫不理會,反而讓她覺得自己無趣又低賤。
內心稍微不舒坦,小翠就會衝進別墅裏,抓起酒瓶子,咕嘟嘟的喝個夠,因為幾乎每天醉酒,醉倒在哪兒就睡在哪兒,她每天醒來的時候,通常都不在同一個地方。久而久之,她也不在意,醒來後,爬起來,揉著疼痛的太陽穴,回到臥室,一頭紮進床裏,繼續睡覺。
小翠感覺自己過的生活極其糜爛,又看不到光明,越來越邋遢,有時候甚至頭不梳臉不洗就慵懶的跑到院子裏溜達,像一個瘋子一般,肆無忌憚的喊叫、狂笑、大哭,她的心裏越來越空,腦子裏也越來越混亂不堪。
小翠不知道,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將要持續多久,這一輩子,簡冰是否還會放她走。她異常懷念在紀家宅院的生活,那裏不光有她芳心暗許的紀閆鑫,更有那個,能夠讓她的身體得到快樂和滿足的不知名、不知模樣的男人。
小翠覺得,身體快樂了,心情也就舒暢了,她一次次將自己灌得神誌不清,隻為等待那個與她有約的男人到來;一次次的失望令她瘋狂且絕望,這種日子,豈止是煎熬,簡直就是跌進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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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冰覺得自己手上掌握著一張王牌,勝券在握,信心滿滿的忙碌起來。他派出各路人馬,在金都和L省省會尋找柱子的下落,之所以將重心放在金都,是因為簡冰覺得,金都是柱子出生、成長的地方,人往往都會有念舊的情節,尤其是對於柱子那種成天沉迷於書堆中,不善於交際的人。
簡冰記憶中的柱子就是這樣,原來還想過,相隔這麼多年,他是不是已經改變,後來在小翠那兒得到了證實,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對於簡冰來說,找到柱子,比找到紀閆鑫更重要,柱子是餌,隻有他,才能夠成為他遛著紀閆鑫那條大魚玩兒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