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人人為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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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百口莫辯的事情,夏津鍾完全沒有了底氣,他在送走了連老伯之後,頹喪的坐在沙發上,呆若木雞,思維與身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小翠壓根兒不當一回事,大搖大擺在夏津鍾的麵前晃來晃去,時不時挑釁的看上他一眼,或是衝著下人發一通脾氣;無論她怎樣沒事兒找事兒,夏津鍾都像是不存在一般,充耳不聞。

小翠心中快意,心想:哼哼,空長一隻豬頭,輕而易舉就被我暗算,真不知道紀閆鑫是不是腦殘,居然重用你這種人這麼些年……若是我成了紀家名副其實的女主人,哪兒還有你的容身之地?

一整天無人說話,小翠煩悶不堪,氣衝衝的從酒櫃裏拎出一瓶酒坐在夏津鍾對麵,旁若無人的喝起來。

夏津鍾緩緩地抬起眼,滿目怒火的瞪著一杯一杯往嘴裏灌酒的小翠,忍無可忍的衝過去,搶過她手裏的酒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怒吼道:“喝,你他媽的還喝?喝醉了姓啥都不曉得,臉也不要了!”

小翠騰的一下站起來,蔑視的盯著夏津鍾:“你個外人,在紀家撒什麼野?夏津鍾,你可別忘了,你幹的那齷鹺事兒,夠你大哥殺了你了!”

“小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倆究竟是誰齷鹺,你自個兒心知肚明!大哥如何懲治我,跟你沒半毛錢關係,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夏津鍾氣得七竅生煙,恨不能甩小翠兩個耳光,拎著她,丟出紀家宅院。

小翠扭著腰身走到夏津鍾麵前,笑得無比妖媚,臉離他很近,低聲道:“若我跟你說,我不是柱子的女人,我是紀閆鑫的女人呢?你覺得,紀閆鑫還能饒得過你嗎?”

“小翠,你再胡言亂語,老子撕爛你的嘴!”夏津鍾雙手緊握成拳,捏得嘎嘣嘎嘣響。

哈哈哈——哈哈哈——

小翠哈哈大笑,轉身走上樓梯,回頭丟下一句話:“信不信由你!”

“不要臉!”夏津鍾氣憤至極,一拳砸在茶幾上,怒罵道:“柱子真是眼瞎了,攤上這麼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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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參加完柱子的婚禮之後,簡冰和顧遠山的互動頻繁,他覺得,該辦的事情都辦了,紀閆鑫等人自顧不暇,輪也該輪到他坐收漁利了。

簡冰胸有成竹的認為,項目到了揭曉花落誰家的時候,花主非他莫屬。他想早一點兒知道結果,因此,在省城蹲點,悄無聲息的逼迫著顧遠山作出決定。

顧遠山豈是那種甘願被人脅迫的人,自始至終,他隻把簡冰當作一個拋向一線的奔命兵,死了罪有應得,若是活著,那也是他的造化。

對於顧遠山而言,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指示任何想從他身上撈好處的人,偶爾給他們嚐一點兒好處;卻不可能將整顆糖一次性丟給他們吃。

簡冰不識趣兒的出現,惹得顧遠山心生厭惡,表麵上堆著笑敷衍他,心裏卻對他痛恨至極,時常陰沉著臉思索賞給他怎樣一種歸宿。

簡冰一門心思的想著大獲全勝,獨享勝利果實,絲毫沒有察覺到顧遠山隨時變化的臉色。

在簡冰看來,他已經擊敗紀閆鑫了,攪得他們兄弟幾人自亂陣腳,已然是勝利。紀家宅院究竟被炸成了啥樣兒,簡冰並不知道,但他終於窺得了黑雕幫後山舊址的秘密,並且將那金礦礦洞攪得烏煙瘴氣;斷了紀閆鑫的一條財路。

一直以來,簡冰都搞不明白,紀閆鑫為何能夠東山再起,這下子明白了,守著一座金山,豈有不富的道理?洞裏出現了不可對抗的妖孽,既然,金山不能占為己有,寧可毀了,也不會留下,繼續給紀閆鑫創造利益。

簡冰心想:紀閆鑫,沒有了金礦,你如何跟我抗衡?老子窮得隻剩下錢了,鬥你不贏,我的存在還有何意義?這些年來,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要戰勝你,證明,老子比你強大!

那一次偷襲黑雕幫舊址失利,本與齊宏之間出現了罅隙,經過修複,兩人好不容易重新聯手,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隻為將紀閆鑫徹底打敗。

按理說,柱子的婚禮之後,齊宏理應與簡冰同進退,一起回到金都,豈料,人家我行我素,沉迷於兒女情長之中,回到了何家大院,硬把大事兒丟到了一邊。對於此,簡冰暗自偷笑:他不回來正好,攆不上分一杯羹,怪不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