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轉的劇情,令在場的人大吃一驚,何芳菲在人群中鐵青著臉,齊宏斜睨了她一眼,冷笑道:“哈哈——希望落空了吧?臭婆娘,回去老子才收拾你!”
小翠聽聞柱子的告白,恍若夢中,她驚喜的轉頭張望,身體卻失去了平衡,整個人朝池塘裏栽去,她驚呼一聲,雙手在空中亂抓亂舞。
說時遲那時快,紀閆鑫身輕如燕的飛了出去,單手環抱著小翠,腳尖在水麵上蜻蜓點水,一點而起,穩穩的站在涼亭裏。
兩次穿著婚紗被紀閆鑫救,小翠的心中生出了異樣的情愫,她覺得他的懷抱異常溫暖,讓她感覺到安全。
連老伯緊張的從紀閆鑫手裏接過小翠扶住,關切的問道:“小翠,你沒事兒吧?”
“爺爺,我沒事兒——”小翠偷偷看了紀閆鑫一眼,垂下頭,心亂如麻。
小翠居然生出了可怕的念頭:我不想嫁給柱子——不不不,我要嫁,隻有嫁給他,我才能繼續住在這宅院裏,才能天天都看到紀閆鑫——
在眾人的簇擁下,柱子氣喘籲籲的跑到小翠麵前,單膝跪地:“小翠,請你嫁給我,我願意此生與你長相廝守、浪跡天涯——”
小翠偷窺了紀閆鑫一眼,破涕為笑:“柱子,我答應你——我願意嫁給你!”
婚禮終以喜劇落幕,柱子和小翠成為合法夫妻,但他倆的心中,都隱藏著秘而不宣的秘密。
紀閆鑫所擔心的意外並未發生,包括顧遠山、簡冰、齊宏在內的所有賓客,都在喝酒盡興之後退場,紀家宅院內,隻剩下忙忙碌碌收拾殘局的自己人。
……
柱子和小翠早早回了新房,連老伯托辭說喝酒醉了,也躲進了客房。紀閆鑫、紀閆坤、齊雲、夏津鍾四兄弟,分居兩地,難得小聚,在涼亭裏重新擺了一桌酒席,酣暢淋漓的痛飲。
紀閆坤欣喜的透露:“大哥,柱子居然認出我了——還知道喊我二叔——”
“真的?這小子,今兒搞的這一出,真是急死人,好歹有驚無險,沒捅出大簍子——娃兒大了,越來越弄不明白他的心思,他若是真的恢複了記憶,那是最好,至少,他還有明辨是非的判斷力!”紀閆鑫心中喜悅,卻暗自啜歎,倆孩子已經結婚,日後咋過日子,還得由他們自個兒磨合,小翠次次尋死覓活,總不是好事,回頭還得提點她一下。
齊雲接話道:“今兒太太平平,比啥都好,要我說,還得讓柱子練些武藝防身,這世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技多不壓身嘛!”
“先生說的極是,隻不過,我不想讓柱子卷入江湖紛爭,純粹一點兒,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對他來說更適合!”紀閆鑫一想到讓柱子舞刀弄棒,心中就顧慮重重,可是,目前這形勢,卻是需要他學會保護自己。
“大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的道理,你如今袒護柱子,事事都替他安排好,明裏是為他好,實則是害了他;想想看,若是柱子早早有武藝傍身,區區一個何芳菲怎就能對他下得了黑手?要我說啊,當年,咱們都錯了,以為讓柱子遠離江湖就是對他好,殊不知,卻讓他沒有任何生存技能——”紀閆坤開誠布公,道出了內心話,紀閆鑫深感愧疚,心想:阿坤說得一點不假,當年的確對柱子管教偏差了,隻顧一味嚴厲——
……
新房內,喝得有點兒迷糊的柱子,倒在床上,小翠守在他的身邊,靜靜的注視著他,百轉柔腸在心底裏翻滾。
突然,柱子抬手勾住了小翠的脖子,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熱吻向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
柱子突如其來的熱情,令小翠有些倉皇,她張開溫唇,回應著他的每一個信號,心想:如此也好,讓柱子把我變成女人,最好能懷上一男半女,我與他婚姻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柱子像一頭小野獸一般,撕扯著小翠身上的衣服,兩人在床上滾在一起,前戲做足,小翠感覺身體滾燙,像是有一團火在體內熊熊燃燒,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在柱子身上摸索,很快就發現,他竟然隻是虛張聲勢,看似排山倒海,身體卻沒有絲毫反應。
這一發現,令小翠驚呆了,雖說她隻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經曆過的大姑娘,卻也懂得男歡女愛的真實含義。
“小暖——小暖——”柱子呢喃的呼喚聲,更是給小翠冰冷的心又加了一層霜,令她的身體瞬間瑟瑟發抖。
痛苦、憤怒、悲涼——各種滋味混合在一起,小翠一把推開劇烈喘息的柱子,跑到窗口無聲流淚。
嘭——嘭——
院子裏傳來地動山搖的兩聲悶響,震得玻璃嘩啦啦跌落在地上,玻璃碎片撒了一地,柱子酒醒了一半,他從床跳下來,趿拉著拖鞋跑到窗口。
院子裏濃煙滾滾,嘈雜一片,隻聞其聲不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