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樓梯,看到夏津鍾與何老夫人一道端坐在客廳裏,柱子驚訝的喊道:“津鍾叔,你咋在這兒?”
“沒規矩,還不向何老夫人問安?”夏津鍾沉下臉,柱子一臉尷尬的望著何老夫人:“老夫人好,哎呀,我高興得忘記向您問好了!”
“無妨無妨,不要拘泥!”何老夫人端詳的望著柱子,連連點頭:“柱子這孩子,我打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喜歡,還真想不到,你居然是紀先生的兒子!”
柱子嘿嘿一笑:“我也沒想到!”
柱子的話惹得何老夫人和何芳菲直樂,夏津鍾瞪了柱子一眼,柱子害羞的躲到了何芳菲的身後,低聲問道:“芳菲,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你說得很好!”何芳菲拍了拍柱子的手背,衝著何老夫人撒嬌:“奶奶,不是說吃晚飯了嗎?我都餓死了!”
“對對對,吃飯吃飯!”何老夫人站起身,邀請夏津鍾:“夏先生,隨茶便飯,請不要嫌棄!”
夏津鍾趕緊起身還禮:“何老夫人,飯我們就不吃了,叨擾了這麼久,我這就帶小侄回去!”
“那可不行,來者是客,再說了,您和齊先生的救命之恩,我還沒感謝呢,今兒說什麼,我也得盡一下地主之誼!”何老夫人很是客氣,令夏津鍾無法拒絕,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何芳菲撇撇嘴,說道:“奶奶,救你的是齊宏他爹,我的公爹,跟他有啥關係!”
夏津鍾麵紅耳赤:“何大小姐說的沒錯,夏某不敢居功!”
“芳菲,沒規沒距,怎麼跟夏叔說話呢?”何老夫人嗔怒的瞪了何芳菲一眼,轉麵笑望著夏津鍾:“夏先生,實在是抱歉,芳菲被我寵壞了!”
“哪裏哪裏,大小姐知書達禮,渾身散發著大家閨秀的氣質!”夏津鍾的話一出口,何芳菲不屑一顧的丟出一句話:“夏叔,你知道L省為什麼沒馬嗎?”
“啊?”夏津鍾一時沒反應過來,柱子皺起眉頭,接話道:“L省沒有馬?不可能啊,我前幾天還見過呢!”
“哎呀——柱子,你真笨!”何芳菲哈哈一笑,湊在柱子耳朵跟前,低聲說:“L省的馬,都被你這位叔叔拍死啦!”
“不可能!津鍾叔怎麼拍得死馬!”柱子的聲音很大,夏津鍾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笑道:“何大小姐真幽默!”
“行啦,都別顧著說話,吃飯去!”何老夫人很有禮節的讓夏津鍾先行,夏津鍾反而不敢再提告辭,隻能禮讓著與她一道走進餐廳。
一行四人剛在餐桌前坐下,管家匆匆進來,湊在何老夫人耳旁耳語幾句,何老夫人凝神道:“還不快快請進來,哪兒有這般怠慢客人的!”
“是,老夫人!”管家匆匆退下,夏津鍾疑惑的望著何老夫人:“老夫人有客人,不如,我跟小侄先行回避!”
“夏先生切莫多心,請恕我管束下人不嚴,怠慢了紀家少奶奶!”何老夫人的話一出口,夏津鍾無比震驚,脫口而出:“小翠來了?”
“管家說少奶奶特意來接柱子回去,紀先生真是好福氣,得個這般賢惠的兒媳婦!”何老夫人心中不無感慨,一想起不著家的齊宏,心裏就堵得慌。
夏津鍾心中埋怨小翠四處亂跑,居然還隻身跑到何家大院撒野,岔開了話題:“老夫人,今兒怎麼沒見何家姑爺?”
“啊呀,別提這個姑爺了,也不曉得一天到晚在忙些啥,可謂是日理萬機啊,好幾日都不著家了!保不齊,跑回金都,做他的大哥去了!”何老夫人可真是有苦難言,有個不省心的孫女,又添了一個不省心的孫女婿,哪個都不好管;既然管不了,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齊宏玩性大,何大小姐有孕在身,他不在身邊照顧著,哪兒能成,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太年輕,沒有責任心!我得跟齊先生說說,讓他好好管管齊宏!”何芳菲嫌夏津鍾話多,睖了他一眼:“夏叔,你可別多事,齊宏不在家才好呢,我落得清靜;一天到晚在我麵前晃悠,跟一隻嗡嗡叫的蒼蠅一樣!”
聽到齊宏這個名字,柱子的心莫名的顫了一下,他歪著腦袋盯著何芳菲:“齊宏——齊宏是不是也是我的朋友?”
何芳菲淡淡一笑,答非所問:“柱子,你的問題還真多!”
夏津鍾心中一驚,激動的望著柱子:“柱子,快說說,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柱子捂著腦袋,用力的甩了甩,表情痛苦:“沒——這名字聽著耳熟,夏叔——頭痛——”
“好好的咋就頭痛了呢?”夏津鍾驚慌失措,顧不得在何老夫人麵前失了禮節,快步跑到柱子身邊,扶起他:“我領你回去!”
……
“柱子為啥頭痛,那得問何家大小姐!”小翠風風火火的走進來,指著何芳菲,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