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曉得此人是誰,顧遠山準確的將目標鎖定為老萬。顧遠山咬牙切齒的在心中痛罵道:“老萬,你他媽的還能蹦躂幾年?老子比你年輕十多歲,就是資本,跟老子鬥,怕是一隻腳邁進了閻王殿裏!”
這日,顧遠山回到家,性情大變,因為一點兒小事跟黎鳳蘭發生口角,還忍不住動了手,甩了黎鳳蘭一耳光。
這一耳光下去,把黎鳳蘭打蒙了,半晌沒回過神來。黎鳳蘭憤怒的瞪著顧遠山,沒說一句話,也沒流一滴眼淚,悄無聲息的收拾碗筷,刷洗。
顧遠山坐在沙發上,心中不是滋味,黎鳳蘭的反應令他很意外,原本以為她會跟他又哭又鬧,討個說法;豈料,她以沉默對抗。
黎鳳蘭收拾好廚房,上樓,顧遠山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寧的看電視,電視屏幕上的鏡頭不停的切換,他卻沒有看進去一個。
黎鳳蘭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手裏拎著一個背包,把房門鑰匙輕輕的擱在茶幾上,默不作聲的朝門口走。
顧遠山裝作視而不見,黎鳳蘭換好鞋開門出去,他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趕緊追到門口,卻發現隔壁老萬的婆娘在院子裏鬼鬼祟祟的朝這邊張望。
顧遠山恍然大悟,心道:“原來謠言的根源在這兒!行啊,老萬,你他媽的真有種,讓自個兒婆娘當探子,既然你想玩兒,老子就陪你玩兒到底!”
平日裏,顧遠山就覺著老萬的婆娘打扮得花裏胡哨的,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很不安分;這會兒,該咋樣整治老萬,顧遠山的心中有數了。
顧遠山沒有去追黎鳳蘭,冷麵瞥了老萬的婆娘一眼,轉身進屋,砰一聲關上了門。聽到隔壁傳來關門聲,顧遠山支著黃繼鵬出去追黎鳳蘭,一再叮嚀道:“繼鵬,你坐出租車去汽車站,想天法也得把你幹媽追回來!”
“幹爹,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幹媽找回來!”黃繼鵬撒丫子跑出門去,顧遠山坐在沙發上仔細想著事情的因果關係。
聽到隔壁傳來開門聲,顧遠山躡手躡腳的走到窗邊,朝外窺視。隻見老萬的婆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走出院子,穿著黑絲襪的兩條腿踩著高跟鞋,擺著屁股,扭著腰身朝小區門口走去。
顧遠山直覺得惡心,朝地上啐了一口,罵道:“老不要臉的騷.貨!天都凍成啥樣兒了,還這副打扮,合著是要出去偷野男人?”
罵人的話一出口,反倒提醒了顧遠山,他快速從抽屜裏抓起照相機,鑽進汽車,尾隨老萬的婆娘而去。
一路上,顧遠山都在想:老萬不是啥好鳥,成日在外麵花天酒地,看樣子,是沒把家裏的婆娘喂飽——哼哼,誰給誰戴綠帽子,還不一定呢!
顧遠山一直跟蹤老萬的婆娘進了一個高檔小區,看著她掏鑰匙開門進屋,屋裏頓時傳來打情罵俏的聲音,隨後是悉悉索索的動靜。
裏麵究竟在幹啥好事兒,顧遠山心知肚明,嘴角浮現訕笑,決意要守株待兔,抓住一點兒真憑實據,看他老萬還有啥臉上跳下竄。
等待的時間百無聊賴,顧遠山不由得幸災樂禍,心想:老萬,你狗日的,不曉得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讓自個兒的婆娘大勢揮霍,在外頭養小白臉——戴了高高的綠帽子,你他媽的還蒙在鼓裏!哈哈,很快老子就給你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咣當——
許久之後,門突然開了,顧遠山躲在暗處,把鏡頭對準了門口。
鏡頭裏框住了一對相擁熱吻的男女,兩個身體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緊緊的黏在一起,從臉上吻到脖子上,就差就地脫衣服辦事兒了。
“太好了,不知老萬看了這些照片,會不會突然背過氣去,翹辮子?”顧遠山心中冷笑,手上卻不停的抓拍。
閃光燈驚擾了本不投入的男人,男人抬頭驚問:“誰、誰在那兒?”
女人嚇得花顏失色,轉過頭來,雙手還勾在男人的脖子上,顧遠山大呼極好,喀嚓喀嚓連拍數張,得意的笑著,消失在夜幕之中。
石軒威衝到應急門處,卻並沒有發現異樣,蘭姐心有餘悸的說:“小石,你是不是產生了幻覺啊?”
“蘭姐,我也不確定——往後,咱們還是得當心,別在門口親熱,我倒是無所謂,我是怕給你帶來麻煩!”石軒威心口不一,心想:我咋能無所謂?一旦醜事被你男人曉得了,扒不扒我的皮難說,反正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若真是那樣兒,老子豈不是雞飛蛋打一場空!
“小石,你放心,我沒事,即便是被人發現了,我也有辦法治那老東西!隻要你好好的,咱們往後的日子不會難過!”蘭姐胸有成竹的望著石軒威。
蘭姐的話令石軒威的背脊發寒,心中大驚:合著,她還想著長長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