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發.情期,公牛會因為搶奪配偶相互殘殺,看到這架勢,紀閆鑫心想:他媽的,世間萬物都一樣,就連畜生都曉得爭婆娘,血腥廝殺,又何況是人!
哞——哞——
哞——哞——
短促的野牛叫聲響起,兩頭公牛在相互叫板,仿佛在對罵。一頭公牛挑釁的喊道:“小子,就你這慫樣兒,還是趕緊滾吧,有多遠滾多遠!”
另一頭野牛不屑一顧的罵道:“你他媽的狂啥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老子定能殺你個片甲不留,抱得美人歸!”
“大言不慚,來吧,老子送你一程,讓你早點兒去見閻王爺!”
“你想去見閻王爺,老子不介意推你一把!”
紀閆鑫饒有興致的解析著公牛之間的對話,心想:管你們誰勝誰負,隻要能有一個躺下站不起來,老子就撿了大便宜!
通常,人都有一個心理,看熱鬧觀戰的時候,喜歡預測成敗,先入為主偏向於一方,希望自個兒選中的一方能夠大獲全勝。
紀閆鑫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頭稍微瘦一些的公牛,在心裏喊道:“就它了,老子買它勝!嘿嘿,許多時候,噸位大不是優勢,反而是累贅!單憑‘瘦牛’那雄赳赳氣昂昂的表情,還有堅定不移的目光,老子就看好它!”
‘肥牛’性子急,按捺不住,首先發起了進攻,‘瘦牛’眼睛一眯,露出譏笑的表情,快速閃到一邊,哞哞的叫兩聲,仿佛在嘲弄的說:“就你這一無城府;二無謀略的大老粗,還有資格跟老子爭?老子都替那婆娘喊冤叫屈,若不是要解決需求,傳宗接代,老子都不屑於跟你過招!”
‘肥牛’撲了個空,為了刹住車,讓身體停下來,它用頭頂的牛角頂在地上,穩住了身體。
“絕好的機會,從後麵戳它的屁.股!”紀閆鑫雙手握成拳頭,輕叫道。那著急的模樣,仿佛參加搏鬥的是他,而不是公牛。
‘瘦牛’並沒有趁人之危,圍著‘肥牛’轉了一圈,得意的哞哞叫,似乎在說:“咋樣,老子仁義吧,沒有偷襲你!你還是繳械投降吧,老子既往不咎,放你一條生路!”
哞——哞——
‘肥牛’憤怒的叫囂著,再次衝向‘瘦牛’,仿佛在痛罵:“你去死吧——去死吧!”
‘瘦牛’輕鬆避開‘肥牛’的攻擊,就如同鬥牛場上,鬥牛士鬥牛,保護好自己,把牛遛個半死。
紀閆鑫興奮的望著兩頭牛的搏擊場,低讚道:“龜兒子可以啊,幹瘦幹瘦的,智商還挺高,這是要玩兒死‘肥牛’的節奏啊!”
雖說,不慍不火的搏鬥讓人看得不過癮,紀閆鑫還是沉著的等待著高.潮迭起,他曉得,無論是任何事情,高.潮都是一點點推進的。
就拿男.歡.女.愛來說,有了前戲做鋪墊,才會有美好的感受;否則,就等同於一次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獸.欲發泄。
此刻,紀閆鑫不禁又想起了娟兒,認真的審視自己麵對感情一味退讓,究竟是對是錯?難道說把她讓給楊智鍵,或者是其他男人,她就一定能快樂、幸福?
紀閆鑫心想:都說女人是最念舊情的感官動物,所銘記的,一定是令她感官刺.激最為深刻的人;而我,究竟給了娟兒啥?是刻骨銘心的恥辱和痛苦麼——
紀閆鑫想想就覺得悲哀,在娟兒不情願的時候,他用卑劣的手段侮辱了她,霸占了她的身體,奪去了她的貞操——多年以後,在她心甘情願的時候,他卻已經沒有機會讓她感受到,他對她持之以恒的愛——
恍然間,紀閆鑫明白了為何相隔幾年,娟兒就不再認他,道理很簡單,因為他沒有在她的生命中刻下永恒的烙印,沒有給她留下想起來就心顫的心動。
兩頭野牛的爭鬥越演越烈,牛蹄踩踏大地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那一方草甸的上空,騰起滾滾濃塵,遮擋了紀閆鑫的視線。
紀閆鑫收回思緒,聚精會神的觀戰,警惕的聆聽著周圍的動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此刻,不知有多少凶悍的猛獸,為了坐享其成,正潛伏在周圍,隔岸觀火,等待著瓜分勝者丟棄的戰利品;或者,再來一場不費多少力氣的搏擊,連耗費了大多數體力的勝利者,一並消滅掉。
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這是神秘的大自然環境中,殘酷的生存法則。紀閆鑫慎之又慎,在這裏,強則活,弱則死;他絕不讓自己成為弱者,葬身於這深山老林裏,成為屍骨無存的孤魂野鬼;他要走出去,挺直腰板,重新踏進金都市的土地上,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完成未了的心願。
受到公牛爭奪配偶,激烈搏鬥的啟迪,紀閆鑫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有些人事,不是一句話就能放下的,有生之年,若能再次遇到娟兒,他會如同公牛一般,毫無顧慮的去爭奪,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的回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