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夫妻開戰(1 / 2)

紀閆鑫抽出短刀丟過去,說道:“打仗把兵器丟了,就等於鬧災荒把糧食丟了,同樣都是自尋死路!”

聽了紀閆鑫的話,夏津鍾無地自容,垂頭答道:“大哥教訓得是!”

紀閆鑫不再做聲,夏津鍾默默的走到河邊,蹲下身子,一邊拾掇山兔子,一邊琢磨大哥的話,語言簡短,卻句句戳中要害。

回想著與華子一道在峭壁險灘度過的短暫的日子,若不是黑豹拯救了他們,將他們帶到這絕世仙境裏,與大哥等重逢,手無寸鐵,又無機智的應變能力,恐怕真的是難逃一死。

夏津鍾手腳麻利的拾掇完山兔子、山雞,串上木棍架在火上開烤,紀閆坤坐在火堆旁幫忙。

齊雲已經用大葉子給紀閆鑫包紮好傷口,扶著他走到火堆旁,這半天來,應付突發事件,一會兒悲、一會兒喜,所有的人都累了,聚在火堆旁一言不發,時不時看一眼依舊躺在石頭上的華子,他似乎也累了,睡著了。

每一個人都有一段驚險的經曆,才終於在這裏重逢,心中對別人的驚險遭遇充滿好奇,卻又對自己的經曆心有餘悸。

對於紀閆鑫而言,許多東西是他目前不想公之於眾的,就如娟兒和柱子的死訊,以及齊宏的背叛。

有些東西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有收回的餘地,齊宏是齊宏,齊雲是齊雲,絕不能混為一談,紀閆鑫非常珍惜與齊雲之間近乎二十年的忘年交情,這是金山銀山都買不來、換不來的。

火力寸寸入骨,山兔子和山雞散發出來的香味漸漸濃鬱,惹得每個人都不免吞清口水,卻又都壓製著胃裏的饞蟲泛濫成災,不約而同的又把目光聚集在華子身上。

隻見華子仿佛夢遊一般,閉著眼睛,騰的一下坐起來,搖晃著腦袋,吸著鼻子尋找香味的出處,而後,半眯著眼睛站了起來,像幽靈一般,朝著火堆方向緩緩飄過來。

夏津鍾不可思議的搖搖頭,說道:“喲嗬,這是在夢遊啊?”

齊雲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輕笑道:“別理他!”

齊雲的動作把紀閆鑫逗樂了,笑嗬嗬的望著他,心想:這老哥,還真是長生不老啊,我若是能活到他這把年紀,指不定是個啥樣兒!

華子渾渾噩噩中腳下絆到了一塊鵝卵石,身體踉踉蹌蹌的就往火堆裏撲,紀閆鑫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華子還是被火苗灼燒了一撮頭發。

華子就仿佛突然從夢中驚醒,睜大眼睛,驚呼道:“媽呀,我這是走火入魔了,險些被燒死!”

紀閆鑫扶華子坐下,問道:“醒了?”

華子錯愕的問道:“大哥,我睡著了嗎?”

紀閆鑫笑道:“你太累了,睡了一會兒,餓壞了吧?”

對於華子貪嘴,給大家惹來的麻煩,所有的人都絕口不提,深怕給這個年輕人增加心理負擔。

經曆了這次生死較量之後,心的距離又拉近了,紀閆鑫對兄弟之間的情感,又多了認識和體會——兄弟猶如親人一般,唇亡齒寒。

大家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生死兄弟,能夠活生生的聚在一起,比什麼都強。分食著美味的野味,酒在心中,其樂融融。

……

金都,顧遠山的家中。

顧遠山獨自坐在書房悶悶不樂,近日來,他的腦袋一個頂兩個大,原以為娶個村姑媳婦回家,好對付;豈料,黎鳳蘭絕非他想象的那樣言聽計從,甚至,與肖雪相比簡直是兩個極端。

如果說肖雪屬於文靜、沉默型,那麼,黎鳳蘭絕對是粗獷、好鬥型。

婚宴過了還沒幾日,顧遠山就明顯的感覺到有些招架不住。

都說一物降一物,顧遠山覺得,黎鳳蘭就是老天爺派來整治他的人,整治得他暈頭轉向不說,還讓他找不到理由發脾氣。

話說回來,人啊,有時候就是犯賤,一個人的時候嫌太冷清;多了人了吧,又覺得處處行動不便,缺乏自由。

顧遠山感覺自己就是賤人中的極品,黎鳳蘭越是較真,他就越是想跟她鬥。

外麵的戰場都宣告停歇,顧遠山索性就把戰場拉到了家裏,原以為憑借自己超群的智商和頂尖的應變能力,對付曲曲一個黎鳳蘭,簡直是小菜一碟。

豈知,過分的輕敵,就讓顧遠山輸了一籌,在與黎鳳蘭的較量中,他從來就沒有大獲全勝的時候,每次都是勝券在握的開戰,哪知道事態根本不按他預計的方向發展,遇到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想不節節敗退都難。

這樣一來,顧遠山就跟自個兒較上勁兒了,給自己定下的首要任務就是必須征服黎鳳蘭,讓這個性格剛如男人的女人,在他麵前俯首稱臣。

說到婚姻,顧遠山也算是過來人,那時候,肖雪畢竟是個有文化、有涵養的女人,好多事情都是裝在心裏,表達也很含蓄,一切都風平浪靜;可黎鳳蘭不同,她那直來直去的性子,裝不住任何話。令顧遠山大開眼界,忽然明白,原來,婚姻並非全是死水微瀾,也有波瀾壯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