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桓檢查了一下四周,確定無人,這才低聲說出來計劃,紀閆坤和齊雲連連點頭,齊雲誇道:“妙計!”
“看不出來,你小子這腦子不是豬腦子啊!”紀閆坤摸了摸駱桓的腦袋,笑嘻嘻的說。
“坤哥,你不見了?”駱桓驚恐的望著他。
“說什麼鬼話呢!”紀閆坤被駱桓的模樣嚇了一跳。
齊雲在一旁笑而不語。駱桓快速跳到一邊,說道:“以往的坤哥不苟言笑,成日板著臉,就像誰欠他幾鬥米似的,自從進了金都城,整個變了個人,不是不見了,是咋的!”
“臭小子,反了你!也不怕齊先生笑話!”紀閆坤尷尬的看看齊雲。
“坤哥都不怕齊先生笑話,我怕啥?”駱桓嘻嘻一笑。
“兄弟逗樂,有何好笑話的?時間緊湊,言歸正傳,這樣一石二鳥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齊雲把話頭拉到了正題上。
“齊先生,你休息,我和駱桓去即可。”紀閆坤收起先前的嬉鬧,變得嚴肅起來。
“老弟是嫌棄齊某老了麼?”齊雲冷眼看著他。
“先生誤會了!好,大家一起。”紀閆坤自慚形穢,誠摯的望著齊雲。自己緊趕慢趕都追不上的人,豈敢說老。
……
別墅裏燈亮著,窗簾也沒拉上,鼾聲四起,猶如三個風箱在工作,聲音此起彼伏。肖峰和顧遠山東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金毛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嘴裏還流著哈喇子。
門輕輕的開了,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幾個人躡手躡腳的魚貫而入,扛著顧遠山和金毛,分別丟上了兩輛汽車。
爾後,不露痕跡的閉上了房門。
……
顧遠山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沙發上,他伸手捏了捏脹痛的腦袋,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這是他第一次喝酒斷片。
他搖了搖頭,皺著眉頭,突然記起了什麼,往腰間一摸,頓時驚慌失措的跳起來,全身上下摸了個遍。
爾後,他重重的踢了沙發一腳,麵如死灰的跌坐在沙發裏,他的手.槍不見了。
他的牙齒咬得咯嘣響,惡狠狠的擠出兩個字:“金毛!”
他衝進衛生間,用冷水澆臉,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腦子裏開始一段一段回憶昨天發生的事。
他記得跟金毛在他的狗窩喝了不少酒,肖峰打來電話,他們便去了山中別墅喝酒——
然後呢?顧遠山努力的回憶著,喃喃的問道:“我幹了什麼?掏槍了?”
他的腦子裏清晰的出現了拔槍頂著金毛腦門的一幕,頓時萬分驚恐,自問道:“我竟然當著肖峰的麵,拔了槍,還是要斃了金毛?”
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脊背發冷,心想:看來,事態嚴重了……槍呢?我是怎麼回來的,金毛和肖峰人呢?自此,昔日的兄弟,毫無疑問已經成了敵人!隻有金毛知道我們的蹤跡,難道說,原本是肖峰和金毛專程為我設的局?
這一念頭令他直冒冷汗,轉而又一想:肖峰與我,還沒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犯不著對我出手,那麼,目前來說,他還可以與我同一戰線?
顧遠山顧不上換衣服,抓了車鑰匙急急匆匆出門。
……
“別——別殺我——別殺我——”
孫二娘聽到恐怖的呼喊聲,驚慌失措的跑進臥室,不停的搖晃著滿頭大汗的金毛,喊著他的名字:“金毛——醒醒——你醒醒——”
“別殺我——我說——我都說——”迷迷糊糊的金毛居然聲淚俱下。
孫二娘著實被他嚇壞了,抬手甩了他一耳光。
金毛騰的一下坐起來,滿臉淚水,怒罵道:“孫二娘,你打俺弄啥?”
“老娘再不打你,你就要被小鬼兒拖到閻王殿去了!”孫二娘見他活過來,長長吐了一口氣。
“我咋在這兒?”金毛驚詫的問道。
“你他媽的,你想在哪兒?”孫二娘嗔怒的瞪著他。
“哎呀,都這時候了,吃啥子幹醋,我是咋回來的?”金毛滿臉疑雲。
“你問老娘,老娘還想問你為啥子要睡在門口餒?整得雞飛狗跳的!”孫二娘沒好氣的說。
“我睡在門口?哪個門口?”金毛全身直冒虛汗。
“懶得跟你說,每次喝醉了酒都顛三倒四的!”孫二娘甩下一句話,扭身走了。
不一會兒,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金毛趿拉著拖鞋跑到涼台上,罵道:“這個婆娘,不管老子的死活,又去野了!”
他回到臥室,倒在床上,絞盡腦汁回憶發生的事,突然身體抽搐起來,他惡狠狠的罵道:“顧遠山,你敢拿槍指著老子的腦殼,終有一天,老子也要讓你跪在我麵前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