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生如棋(1 / 2)

聽完齊先生的講解,紀閆鑫啪——啪——啪的鼓掌,說道:“先生果真學問滿腹!”

“紀先生過獎了,老朽慚愧!”齊雲謙虛的說道。

“先生不必過謙,紀某是個粗人,往後還得仰仗先生多多提點!”

“提點不敢當,先生有事盡管吩咐,齊某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兩個人你來我往,推讓著。

“千金難尋一知己!阿坤,安排酒席,我要跟齊先生暢飲。”紀閆鑫爽朗的笑著吩咐。

“是,大哥!”紀閆坤嘴裏回答著,剛欲邁步,夏津鍾就搶前一步,說道:“坤哥,還是我去吧!”

話音未落,夏津鍾已經急急忙忙奪門而出。前一次醉酒胡言亂語,醒來後被簡冰旁敲側擊的訓斥了一通,他頓覺顏麵盡失,好在大哥滿不在乎,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對他沒有絲毫責怪;不過,即便這樣,他還是覺著心中不安,如今一聽到“酒席”二字,就莫名的冒虛汗,深怕自個兒再弄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兒來。

夏津鍾一走,紀閆坤收起了玉器,擺開棋盤,紀閆鑫和齊雲各自收斂了心事,開始切磋棋藝。

兩人時常戰上幾局,一來二去,技藝早已旗鼓相當、不分上下,今日棋局更是精彩,各懷必勝的心態,每走一步都小心謹慎。

紀閆鑫心想:既然已知曉齊雲是玉麟王,那麼往後事事處處都得小心,此人將身份隱藏得如此之深,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在他的身上,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驚天秘密。沒查清楚真相之前,萬不可打草驚蛇!

他舉起棋子,思索片刻,堅定的飛了齊雲的馬,齊雲則單刀直入,直殺紀閆鑫的車,紀閆鑫不緊不慢,丟車保帥,最終,兩人打成了平局。

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不約而同哈哈大笑。齊雲的眉宇間,一如既往地沉著。

陸續有菜擺上方桌,紀閆鑫一揮手,紀閆坤趕緊收拾棋盤,二人滿麵笑容的入席,準備以酒再戰。夏津鍾已然斟滿酒,靜靜地立在一旁,看樣子,紀閆鑫今日有心與齊雲單打獨鬥,並沒有拉阿坤和他下水的意思。大哥不發話,他自然隻能立在一旁伺候。

紀閆坤收拾完棋盤,識趣的說:“大哥,齊先生,你們慢慢喝,我還有些事,先告辭了!”

齊雲道:“阿坤兄弟隨意,改日暢飲!”

紀閆坤轉頭看了看紀閆鑫,隻見他微微點頭一笑,他便大步朝屋外走去。夏津鍾筆直的立在那裏,慶幸不用以身試酒,同時叮嚀自己謹慎伺候。

兩個人你邀我應,杯不離手,酒不離口,仿佛隻是單純的為了喝酒而喝酒。燒酒加淺笑,直看得夏津鍾眼花繚亂心裏打鼓,他猜不透任何一個人的心思。

……

楊智建還沒反應過來,妮子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眼淚汪汪,哽咽著說:“哥,你帶我走吧,你到哪裏,我就跟你去哪裏!”

撲鼻而來的女人香植入心坎,令楊智建熱血膨脹,他像一尊雕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妮子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衣襟。他的眼睛空洞的盯著前方,腦子裏晃動的全是娟兒的身影,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神經。

如夢初醒的楊智建狠狠地推開了妮子,踉踉蹌蹌後退幾步,妮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委屈襲上心頭,霎時間,淚水更加泛濫,伴隨著嚎啕的哭聲,洋洋灑灑的流出來。

看到妮子狼狽不堪的模樣,楊智建於心不忍,他走上前去,欲扶妮子起來,妮子不領情,甩手拂開他的手,繼續痛哭流涕。楊智建慌了神,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不知該怎樣向眼前這個癡心一片的姑娘解釋,他想告訴她:我們不合適,或者,我的心裏已經有人了!

無論是哪種解釋,對妮子都是一種傷害。這一點,他內心深知!經曆過一次之後,他就明白女人是個大麻煩,惹到就難脫身,可自己好了傷疤忘了疼,偏偏對娟兒動了感情,這下,又平白多出個妮子,還有恩與他,不過,話又說回來,感情是不可以報恩來決定的。

無法用肢體語言解釋清楚,楊智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耐著性子,繼續攙扶妮子起來,妮子沒有起身,反而順勢把他抱得更緊,又一陣傷心欲絕的痛哭,那哭聲衝撞著他的耳膜,扯得心髒生生疼痛,他無奈的在心中哀歎,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以作安慰。

妮子像一個被忽視了的孩子,突然得到了大人的關愛,滿足的抽泣著,淚水還在嘩啦啦的流,半晌,才平靜下來。

楊智建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地上出現了一行字:妮子,你回去,我辦完要緊事,就去看你!

妮子將信將疑的盯著他,許久,才破涕為笑。哪怕他說的是假話,此刻,她也願意相信,有了念想,總比絕望強。但是,就這麼放他走了,多少有點兒不甘心,她雙手拽著他的胳臂,紅著臉,低聲說:“那你得留下個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