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大叔忍下眼裏的濕意,鄭重說道:“隻要有你開口,那麼我定然是相信的。”
見此,人品第一次如此被肯定的木姑娘笑得眉眼彎彎,“對了,沐大叔,你對這未央城城主,了解多少?”
“這未央城城主素來神秘,聽說城裏的花奴有可能一輩子也是見不到城主一麵,不過坊間倒是有一個傳聞,說未央城城主乃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公子,其他的,再沒有了。”思索一番,也隻得出這麼一個答案,沐大叔雙眼不禁暗了暗,“可惜這未央城隻收年輕女子,不然,老夫也可以去守著我家小姐。”
聞言,木姑娘不禁虎軀一震,花,公子,女子,這三者聯係起來她怎麼就有一種不好的疑似采花賊的預感呢?
吃完飯,心事重重的木姑娘隨著刑大公子走回到房裏,也顧不得才吃飽就一下撲倒在床上,近乎唉聲歎氣地開口:“完了,阿淵,萬一那個城主是個老色鬼怎麼辦?你看他那麼喜歡百花,又專收年輕的女子,像我這麼聰明可愛又漂亮的姑娘去了城裏,不等於是羊入虎口麼?”
聽出她話裏的鬱悶,刑大公子幹脆緩步走到床邊坐下,他忍俊不禁地開口:“那要不,我們就別去了?”
聞言,木姑娘在床上滾一圈,直接把頭擱到他的腿上,一本正經地開口:“阿淵,我現在很認真地跟你講話,你能不能配合著說一些合理且建設性的話,而不是就這般給我無限光明的事業潑冷水?”
看著她滿臉的嚴肅,公子瀲灩的雙眸一斂,他撫了撫她散落在床上的墨發,繼而試探性地開口:“那不若,就讓我去?”
聞言,木姑娘腦海就倏地閃過一個形容猥瑣的老色鬼對柔弱的刑大公子這般再那般的畫麵,她不禁一個冷顫,幹巴巴地開口:“那還是算了吧,你若去了比我還難自保一些。”說著,她幹脆把臉都悶在他懷裏,有氣無力地說道:“要是你沒有這勞什子的墮凡期就好了,咱們就可以直接殺上門去,管他什麼城主不城主的,直接讓他把東西交出來,他若是反抗,你便一袖把他扇到天邊去,回都回不來。”哎,為什麼這橫掃六界的實力還是一個間歇性的呢?木姑娘表示很不開森,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疑似仗勢欺人的囂張路上越走越遠。
聽她說罷,刑大公子眸裏一瞬化不開的幽深,他看了看窗外遼闊的天際,頗為意味深長地說道:“那是我要把實力留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啊,笨蛋。”當然,也是這六界蒼生最為需要的時候,隻不過他沒有說出來罷了,若是在天地浩劫的時候墮凡,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似是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木姑娘倏地抬起頭來,明媚的眸子疑惑著看向他,“可是阿淵,我現在就很需要你啊。”話說如果這都不算緊急她想不出她還會有怎樣需要幫助的時刻了。
聞言,刑大公子卻是神秘一笑:“以後你就會知道了。”說著,他伸手捏捏她鬱悶的小臉,手下觸感依然是似雲般綿軟,卻又帶著瓷一般的細膩,頗為讓他欲罷不能,想著他不禁挑了挑眉,沉聲開口:“這次不能隨你一起去未央城,你自己要小心,還有,不許勾搭陌生男人。”說實話,他是真的很不放心,悶騷的刑大公子不得不承認,自家姑娘是真的很討人喜歡,尤其是,男人。
看著他臉上些微的不自在,木姑娘不禁笑得花枝亂顫,她眨了眨明媚的月牙大眼,笑著說道:“那如果是別人勾搭我呢?”
他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不過還是眉目一斂,煞有介事地開口:“那也不許。”如果真的有人觸之逆鱗,那麼,即便墮凡,他也有的是手段,讓其悔不當初,或許百萬載過去,已無人記得太古洪荒殺神殿之威,那麼,他不介意幫忙回憶回憶。
感受他周身一瞬而起的殺氣,木姑娘隻覺一陣刺骨的冷寂漫上心口,她趕緊安撫似地抱住他清瘦的腰,近乎乖巧地說道:“阿淵,你放心,就算是那個城主公子再風華絕代,我也還是隻喜歡你。”丫的想不到這個妖孽悶騷起來還挺是那麼回事兒,沒有法力卻比之以往還要讓人心顫,仿若這是一種沉澱到靈魂裏的魄力,就似靜水流深,他自寵辱不驚。
見此,他眉目驀地舒展開來,瀲灩生花,手下不急不緩地輕撫著她散落的墨發,他薄唇淺淺一彎:“這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