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沐大叔真的是想太多了,此時,應該是法力全無的他更加清白難保吧?
見沐大叔走遠,木姑娘趕緊關上房門,她狠狠鬆一口氣,然後一雙明媚的月牙大眼笑得彎彎看向麵前的刑大公子。
此時刑大公子閑閑靠坐在那雕花的木床上,雙腿甚是隨意地交疊著,倒是第一次見他做如此輕佻的動作,卻並無一分的不和諧,反而於那出塵的眉目裏,多了一股子勾人的風流,他瀲灩的桃花眼斜斜上挑,薄唇輕啟:“我怎麼聽著,你剛剛說,讓我睡木榻?”
木姑娘隻覺得脈絡裏一股過電的酥麻一直流竄到心頭,她忍不住一個哆嗦,暗罵一聲妖孽,抬眸時卻甚是乖巧地開口:“阿淵,我這還不是為了在沐大叔麵前保留你的清白麼?”說著,她不禁上前,就那樣蹲到他下方,無限諂媚地拍了拍他月白錦靴上的灰塵,“呐,剛剛我真不是成心的,隻是如果不這麼做,沐大叔就會誤會,那我們就沒有順風船搭了是不是?現在經濟不景氣,你又沒了法力,雖說不是很冷,但我們總不能遊過秀水河吧?是不是?”說著,她頓了一頓,換上一副頗為正經的樣子,繼而開口:“作為一個公子,他的義務便是在外麵給足自家姑娘麵子,而他的權利,便是在屋裏可以隨時找回場子。現在你能夠理解我剛才看似偏激但實則理智的做法了麼?”
“這樣啊?那公子我姑且就犧牲一下吧。”說著,他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爾後勾唇:“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就不考慮一下自己的清白呢?”
聞言,木姑娘不甚在意地笑笑:“不會啦,你現在法力全失,就算是有啥那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其實木姑娘沒有說出來的是,就算是有啥也是你比較吃虧呐,畢竟顏值和實力的差距擺在這裏, 再說了,目前好像是恢複了些微術法的她比較有壓倒性的優勢啊。
見此,公子雙眸一斂,卻是一瞬傾身湊至她耳邊,吐氣如蘭地說道:“央兒,你要不要試試看,公子我有沒有力氣?”
感受著那清冽的冷香之中夾雜的一抹燙人的溫熱,她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有些幹巴巴地開口:“公子,我覺著現在似是有些不合適,為了你的身體考慮,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公子卻是倏然一笑,霎時滿室生香:“可是,如你所說,公子我現在就想找回場子呢。”
聞言,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木姑娘再次虎軀一震,似是經曆過了長期艱苦卓絕的思想鬥爭,權衡了多方利弊之後,她頗有些壯士扼腕地開口:“好吧,既然你想要,那我姑且犧牲一下吧。”
見她滿臉欲說還休的悲戚,刑大公子一雙瀲灩的眸子倏地一斂,他勾了勾唇,輕聲笑道:“既如此,那你且自個去搬個木榻過來吧。”
聽他說罷,木姑娘顫抖著正待解開青色軟煙羅腰帶的手倏地頓住,滿臉欲說還休的悲戚瞬間石化,她抬眸看向對麵笑得天地失色的妖孽公子,不禁暗罵,你丫有必要把換床說得跟上榻一樣曖昧麼?跟姐睡怎麼了,說起來我還是上神世家,你不過是一個不明物種的凡妖罷了!姐還不稀罕!
看著她大起大落變幻莫測的小臉,刑大公子不禁伸手捏捏那氣鼓鼓的腮幫子,轉而輕笑道:“你若是不願去,公子我也是不介意把床分你一半的。”
木姑娘一把拍掉他略顯涼薄的手,近乎齜牙咧嘴地吼道:“我介意。”言罷,她直接起身往外走去,不行了,再呆下去她非得被這妖孽氣死不可,在血案發生之前,她必須出去透透氣。
看著她怒氣衝衝的小背影,公子眸裏笑意一深,忍俊不禁道:“央兒,你現下出去作甚?”
木姑娘腳下一頓,頭也不回地吼道:“我想靜靜,你別說話。”吼完,彪悍的疑似欲求不滿的木姑娘就消失在門外轉角處了。
見此,公子隻頗為無奈地撫撫額,爾後輕聲開口:“怎麼辦,我好像後悔了。”真的很輕,隻一瞬,便消弭在浮動的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