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站在萬丈碧落之巔,看著腳下莫測的雲海,隻覺得無限憂桑,丫的,她實在是太實在的姑娘了,舍了大半顆心不說,還弄得現在法力盡失,騎山難下,要說找比瀾幫忙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今日是她繼任大典,她原本就是想悄悄走掉的啊,她的師父啊,就不能讓她再低調一些嗎?想著,木姑娘明媚的大眼不禁45度望天,唔,不知道直接滾下去會怎麼樣?啊,她表示誰可以帶她走她可以考慮以身相許啊,如果對方不介意的話。
忽而一聲輕笑自身後傳來,奇特的沙啞之中帶著一股讓人輕易便沉淪的魔力,“丫頭,我不介意。”
木姑娘大驚之下回頭,隻見不過丈許的枝頭,有一玄衣男子似坐似臥,那一身玄衣像是融進虛空,隻袖口用暗銀的線繡了些許隱秘的圖騰,樣式,也是她所陌生的,瑩白如玉的下巴之上一抹淺淡的弧度勾起,其上悉數被一張猙獰的修羅麵具所掩蓋,隻餘那一雙幽深的黑眸,似是沉寂萬載的深淵,明明風平浪靜,卻看得她一陣心驚。
木姑娘扯扯唇角,幹澀地開口,“公子,這小樹成長不易,你可否換個樹來摧殘?” 說完之後木姑娘恨不得打臉,特麼的現在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嗎?難道不應該以奔向公子的速度迅速逃離這極有可能會成為第一案發現場的地方嗎?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在這裏也能碰上這麼個變態啊,她可沒忘記之前在死亡嶺見到的那一幕,難道這廝是過來殺人滅口的?唔,不知道她現在跳下去還來不來得及,想著,她不禁及小心地回頭看了身後一眼。
看她一張自他出現便變幻了不下十種表情的小臉,玄衣公子不禁笑了,隨後,他一掠而過,修長的手摟過木姑娘的小腰徑直往下而去,揚起的衣擺幾乎與墨發融為一體,層疊的雲隨之飄散,他淺淡的唇慢慢俯下,靠近她瑩白的耳尖,“如你所願,我便換一棵好了。”
木姑娘隻覺得一陣比碧落之巔的初雪更為清透的氣息撲麵而來,她幾乎是什麼也來不及想就緊緊地抱住了他清瘦的腰,似是聽到頭上傳來一陣低啞卻愉悅的笑聲,木姑娘隻覺得更加驚悚了,她真的很想吼出來,你丫要換就換一棵樹啊,抱著我是個什麼意思,再說了,輕薄我的時候敢不敢給個正臉,最基本的尊重懂不懂啊?
(咳咳,無恥的作者君抱著絕不是湊字數的心態來送小劇場噠^_^
關於輕薄與尊重
某日被輕薄的木姑娘一臉正氣推開刑大公子:丫的,當初你莫名其妙就給我不見,如今還想抱就抱,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刑大公子瀲灩的桃花眸微微眯了眯,“是麼?我怎麼聽說當時那個玄衣公子的輕薄讓你很是享受呢?”
感覺到那一絲若有若無愈演愈烈的殺氣,木姑娘虎軀一震,“誰說的,這是純粹的誹謗,當時連正臉都沒瞧見,我怎麼享受?”
刑公子勾起唇角,“既是如此,那你且去找他,相信他的臉會讓你更享受才是。”
木姑娘見此,趕緊死死抓住他的袖擺,“公子,你剛剛肯定是聽錯了,我怎麼可能會對你以外的男子有非分之想,真是罪過。”
公子腳下一頓,看著她明媚的笑顏,勾唇,“你不是說想要最基本的尊重,我給你就是。”
木姑娘見他傲嬌無恥外加齷齪還齷齪得這麼理所當然的模樣,死命忍住恨不得擼起袖子就把他按地上打的衝動,一口小白牙咧得更開,“公子,如果是你的話,我表示不尊重也沒有太大關係。”
見此,刑大公子轉身坐下,把她順勢撈到懷裏,低頭。
感到那一陣氤氳在鼻尖的熟悉的冷香,木姑娘大腦有些短路,“公子,你這是?”
公子忙裏偷閑答一句,“讓你享受。”說完繼續忙。
被忙的木姑娘忍不住想,哎,不是她不夠堅定,實在是尊重也是分場合的。
表示此次小劇場字數過多的作者君飄過,小麵讓我們回到正文。)
身下就是萬丈長空,看著身邊一路飄過的浮雲,木姑娘內心一陣天人交戰,丫的,想她什麼時候混到如斯境地了,推開,是死,不推開,也是死,不對,推開,不一定會死,不推開,也不一定會死,到底是推開還是不推開死還是不死,木姑娘表示她已經亂了,然而不待她再想,上方的玄衣公子再次開口,“丫頭,我說怎麼我每次見你,你都是這麼笨,一點長進也沒有。”說完,他似是輕輕歎了一口氣,但很快也就飄散在空中,也不知有沒有人聽見。
木姑娘努力忽略心裏那一陣發麻的感覺,丫這一臉跟她像是一起長大的親昵到底是哪裏來的?她們很熟嗎?她怎麼不知道?
似是知道她心裏的想法,玄衣公子不禁空出一隻手來,那修長而瑩潤的骨節輕輕刮過她的額頭,“就知道你這丫頭沒心沒肺,剛還說要對我以身相許呢?”
木姑娘一張臉瞬間慘白,她幹巴巴地開口,“你怎麼知道我剛心裏想的想法?不對,我說的是如果對方不介意我可以考慮。”木姑娘說完後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真想跳起來給自己一個麼麼噠,她的師父啊,她怎麼可以這麼聰明啊,看,不是他想就可以的,她還得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