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殺戲謔一笑,“不怕到時出不去了嗎?”
聞言,木姑娘訕訕一笑,略微不自在地開口:“那還是等我先出去了再說吧。”丫,就是個不解風情的,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感激涕零然後說一堆歡迎下次光臨的話嗎?
看著她鬱卒的小臉,硯殺眼裏的笑意更深,他隨手那那枚木梳擱到桌上,爾後從袖子裏拿出一把迷你的小鐮刀遞給她,溫聲開口:“此去幽冥鬼殿隻你一人,我幫不上什麼忙,就送你一把刀防身吧。”
木姑娘伸手,接過那把迷你的小鐮刀,手柄刀刃不過三寸,通體漆黑,柄上繡繁複的紋路,刀刃中間一道彎月鏤空,很是精致,不過木姑娘還是忍不住黑線,她很是無語地開口:“硯殺,其實這把刀是給我削水果的吧?這麼小,恐怕自殺都難吧,還怎麼防身。”
硯殺卻是搖頭,他很是耐心地解釋:“這隻是為了你方便攜帶,掛在腰帶上就可以了,用到的時候,你隻需在心裏默練一聲咒語,它就會變到兩尺大小。”
一聽這麼神奇,木姑娘趕緊把它別在腰上,就怕硯殺改變主意要回去了,聰明姑娘不能拒絕別人的一切善意,剛好她到現在還沒有一件稱手的兵器,這個硯殺還真是上道。
看著她一臉的幸福和得意,硯殺好笑地搖搖頭,似是無奈開口:“既然準備好了,那就走吧,你不是說趕時間嗎?”
木姑娘一聽,趕緊跟在他後麵,馬上就要見到傳說中的幽冥鬼尊了,心裏還真是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個鬼獄第一大BOSS是個怎樣的人,好不好搞定,哎,勾搭也是門技術活。
摸著腰上的小鐮刀,木姑娘不禁想,實在不行她就殺出一條血路,不過說到鐮刀,硯殺好像還沒說咒語是什麼呢?想到這個關係身家性命的問題,木姑娘趕緊問向前方如閑庭散步一般的男子,“硯殺,你還沒告訴我咒語是什麼啊。”不然到時候她勾搭失敗需要殺出重圍的時候想不起來咒語難道要拿著一把水果刀與幽冥鬼尊血拚嗎?她會被人看不起的。
聞言,硯殺眼裏泛起一抹她看不見的笑意,他頭也不回,隻輕聲說到,“我是笨蛋。”他還以為這個笨蛋會忘了問呢,沒想到還記得,也不至於笨得太徹底。
木姑娘初時一愣,待反應過來一個踉蹌,不是吧,難道她以後每次都要違心地默念自己是笨蛋嗎?硯殺不會這麼可惡吧?
隻是很久以後,每當她靜靜地撫摸著那把小鐮刀時,她才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個笨蛋,徹頭徹尾的笨蛋,她錯過了那個對自己最好最不能傷害的人,而這,很早就有人提醒過她。
一路走在忘川河畔,木姑娘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硯殺聊天,“硯殺,話說你在這幽冥鬼獄是幹什麼的?鬼差?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她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硯殺絕對不是一般人來著,他在她眼裏實在是太神秘了,已經隱有超過妖孽的趨勢了,話說不過兩天沒見,木姑娘表示她還是很想念妖孽的,也不知道他發現自己不見以後會不會著急,他肯定不知道荊姐姐把她推下黃泉洞了吧?哎,要是荊姐姐也把他推下來就好了,她就有伴了,就不用這麼辛苦地去勾搭幽冥鬼尊了,要勾搭也是他去,誰讓他長得那麼天怒人怨的,木姑娘壞心地想。
聞言,硯殺清瘦的背影狠狠一僵,卻不過一瞬便恢複如常,繼而向前,依舊不急不緩,他溫聲開口:“央兒,你還記得我剛剛送了你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