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說著又歎氣起來,“你母親的事,隻怕不會輕易的過去。太皇太後視你母親如親女一般,倘若她知曉你母親故去多年,還不知會是何等情形。”
“老夫人不必憂心,老爺經年在邊關,而且當年林氏放出了消息,說您回了祖籍頤養天年。府中上下自然隻有她這個姨娘掌管,這些事自然也該她擔責。”馮嬤嬤跟隨她數十年,自然知曉她擔憂什麼,立刻上前寬慰道。
柴房那邊,綠蕊被帶了出來,司徒霖背身站在她麵前,冷冷的斥問起來,“哪裏來的奴才,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此造次。”
“世子饒命!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隻是……是迷路……對,是迷了路才無意進了這裏。”綠蕊被司徒霖的嗬斥嚇得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
身穿常服的司徒霖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本世子架起來。”
“是。”身邊的下人立刻上前,將綠蕊架了起來。
綠蕊原本還以為可以蒙混過關,沒想到才開口說了一句,就被人架了起來。
由於驚恐她奮力掙脫,可她哪裏是田莊那些婆子的對手,沒幾下便沒了力氣,被綁在了廊外的木樁上。
隻見,那婆子手拿皮鞭厲聲的問道,將皮鞭打在木樁之上,“說,你究竟是何人?到這做什麼?別想耍什麼花招,婆子我可不吃這套。”
司徒霖坐在廊下的圈椅上,陰影將他的麵容遮了起來,隻有光潔且棱角分明的下巴露了出來。
他示意身邊的管家附耳過去,低聲耳語了一番,管家頻頻點頭,很快就退了下去。
那婆子因舊疾養在莊子上,打理日常一些內務,可畢竟是王府出來的老人,眼睛自然毒的很,一打眼便知這丫頭有問題。
“快說,不要磨磨唧唧的,免得皮肉受苦。”婆子手持皮鞭惡狠狠的說著。
綠蕊本就是家生奴才,從沒去過鍾府城外莊子的她,自然不知這裏是翎王府的莊子,自作聰明的她自以為這樣裏是鍾府的田莊。
麵對婆子的恐嚇,原本還有些懼怕的她,見管事的匆匆離開,她眼眸微動,心裏盤算了一番,打定了主意,拿出了鍾府小姐貼身大丫頭的派頭來。
她掙紮了幾下,發現實在無法掙脫,深深的吸了口氣,“你們憑什麼綁著我,還要對我用私行。我可是府裏過來的人,你們好大的膽子。”說著她惡狠狠的看著婆子,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那婆子已經被她殺了多回。
“府裏的?”婆子疑惑的看著她,見司徒霖沒有任何表示,心中也明白了不少,“府裏來的為何要如此鬼祟,先前問你,你說話支支吾吾,顛三倒四的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