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蕊沒想到婆子會有如此反應,為了可以脫身,隻得咬牙死不認賬,“我時才……時才是受了驚嚇,快放開我。”說著抬頭看向廊下的司徒霖,“你!說的就是你,你不過就是個莊子的管事,憑什麼這樣對我。”
司徒霖勾起嘴角,也不理會她,把玩著手上的墜子,讓人備下了火籠和熱茶。
不多時,鍾璃裹著狐裘隨著管事緩緩而來,被綁在柱上的綠蕊見有人過來,掙紮的更加厲害。
鍾璃不動聲色的坐到司徒霖的身旁,低眉淺笑的說著話,“世子讓我過來就是來看這個?”
“這樣的好戲怎能少了璃兒在場?”司徒霖看著她,勾起嘴角,伸手取了一塊栗子糕,送到鍾璃的嘴邊,“這栗子糕甜而不膩,你也嚐嚐。”
“世子這是要著實我不守禮教之名。”說著鍾璃就著司徒霖的手,輕啟薄唇咬了口他手中的栗子糕,品了許久才繼續說道,“這栗子糕果然鮮甜可口,可世子要如何還我清白的名譽?”
“嫡小姐想如何說來聽聽,我必讓嫡小姐滿意而歸。”司徒霖將手中剩餘的栗子糕放入口中,“這栗子糕果然如璃兒說的香甜可口。”
縱然鍾璃曆經兩世,可麵對司徒霖如此舉動,也不免有些臉紅心跳。
“咳咳……,嬤嬤這是在審地下的丫頭?可問出什麼了?”鍾璃清了清嗓子,揚聲問道。
婆子轉身恭恭敬敬的回禮道,“嫡小姐,有人在莊子裏發現這丫頭鬼鬼祟祟的,便將她拿下審問。可這丫頭前言不搭後語,沒有問出任何實話。”
鍾璃莞爾一笑,“婆婆辛苦了,時才我隱約聽到那丫頭說自己是小姐身邊的丫頭,可又此話?”
“確實有這話。不過,先前問她的問題,她卻答的前言不搭後語。”
“辛苦婆婆了,您先下去暖暖身子,別著涼了。這丫頭就留在這裏慢慢審問便是。”話音才落,司徒霖輕笑不止,為她添上了一盞熱茶。
鍾璃轉頭看著他,端起茶盞喝了口茶,不由的感歎道,“這廊下甚好,有茶點還有火籠,可這大雪天裏坐在還是冷的很,不如走走也好讓身體暖和些。”
“這主意甚好,可那丫頭你準備如何處置?”司徒霖低聲問道。
鍾璃微微挑眉,“這裏是世子爺的地盤,我可不敢逾越,反正世子在外本就殺伐決斷、冷酷的很,處置一個不知死活的丫頭,也不會有什麼非議,最多……”
她話說一半,便不再往下說了,攏了攏身上的狐裘,往內院而去。
司徒霖看了眼那丫頭,抬手示意田莊的管事上前,耳語了一番,便轉身離開。
管事的走到綠蕊的麵前,也不廢話直接提了桶水,對著她澆了下去,“你好好冷靜的想想,究竟來這做什麼。”冷哼一聲,丟下了水桶便帶著人離去,圍著火籠取暖。
被澆的渾身濕透的綠蕊,不住的打著冷顫,身上的衣服很快便結起了一層薄冰,嘴唇也微微泛紫,由於寒冷她連說話也沒法完整,斷斷續續的說道,“放開……我……我說……說……實話……,我……我是……是鍾……鍾府……的……的丫……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