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當時就奇怪,不是嫡小姐遷了人來取走了老夫人和夫人的靈位,說今天之後便供奉回祠堂,可現在怎麼又……,而小姐問老奴灑掃疏漏的事,要已此事遷怒老奴,那麼老奴認下便是。”
她說的理直氣壯,一副一心赴死的樣子。不知內情的人聽聞這話,必定認為鍾璃陷害不成,要尋個由頭了結了眼前這個因怕死而說漏嘴的婆子。
而那個婆子顯然是不願做此惡事,可家眷被脅迫身不由己的樣子,坐實了鍾璃為人偽善歹毒,蛇蠍心腸的形象。
“天啊!沒想到嫡小姐是這樣的人……”
“平日在府裏對下人寬厚,原來是收買人心,讓人為她所用來作惡,迫害姨娘和庶妹啊!”
“誰說不是,你們忘記數月之前……,姨娘和庶小姐可是被幽閉在院中的……”
“是啊!我也聽打了,大半夜的姨娘住院落裏傳來哭聲……”
“老爺榮歸,皇上下旨賜婚,可嫡小姐和翎王世子過往親密的很,……庶小姐對翎王傾慕已久,可翎王世子對庶小姐卻……”
“你們不要亂嚼舌頭,嫡小姐為人正直,不記得了那次刺客的事了?兵丁傷亡慘重,嫡小姐可親自發喪,傷者還得了百裏神醫的救治……”
“對對對!夫人過世不久,姨娘對老夫人和嫡小姐各種不滿,把老夫人逼得離府住到了田莊,嫡小姐所住的院落是先夫人的,又有聖旨不得隨意進出,可老夫人離開後……”
“我也記得,那時先夫人好多陪嫁,還有老爺夫人大婚時,皇帝賜下的首飾都被……”各種聲音此起彼伏,下人之間爭執了起來。
鍾子鴻聽著那些言論,惱怒不已,垂在身旁的手逐漸收緊,拳頭發出咯啦啦的聲響,沉著的臉早已黑沉如墨,周身散發出令人窒息的低氣壓,“夠了,都給我閉嘴!”
猶如洪鍾的聲音響起,原本還嘈雜的祠堂瞬間安靜了下來,下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原本得意的林月和鍾青荷也回過神,收斂起肆意的笑容,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來。再看那剛才還說的頭頭是道的徐氏,已經癱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璃兒你確定不要解釋一下?”鍾子鴻看著鍾璃不甘心的詢問著。
鍾璃微微福了福身,“父親聽了這些,想必有許多疑惑,而且她們所說的話,毫無辯駁之處。”
說罷她看著癱軟在地的徐氏,“徐氏所言到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杜鵑這段時日一直跟著馮嬤嬤,這馮嬤嬤可以作證。安然這些天,時長外出采買,倒是有機會和徐氏接觸。不過……”
鍾璃話未說完,便被鍾青荷打斷了,“嫡姐為何此時還要辯駁?我知道從前母親對嫡姐有些苛求,可那也是為了……”說著她在一旁嚶嚶地哭了起來,“嫡姐有什麼不滿……還請明說,也不要……不要這樣來作踐……我與母親。”